知。毕竟,活到这个份儿上,周老先生相当懂得该如何明哲保身,如何对那些秘密三缄其口。
为了让白缎心情愉快,周老先生聊起了最近一段时间的八卦消息:哪家小子花重金买了件古董向长辈献宝,最终却得知是赝品;哪家小子眼光好,赌石赌出一块价值连城的宝玉;哪家小子做事不地道、染上了煞气,到处求爷爷告奶奶……周老先生虽然赋闲在家,却依旧消息灵通,他懒得去操心政局商场上的事情,反倒更喜欢听这些邻里小辈们的八卦打发时间,此时倒是派上了用场。
周老先生言辞诙谐,时不时还会一针见血地将这些年轻人的品行点评几句,白缎虽然不认识“故事”里的人物,却依旧听得津津有味,甚至还学到了不少东西,了解了一些上流阶层不会诉诸于口的潜规则。
三人坐在客厅中聊得格外开心,周老先生聊着聊着,便将八卦聊到了自己身上。
早在退休后,周老先生就喜欢琢磨一些风水上的知识,而自从祖坟遭难、见识过了白缎的非凡手段,他更是对风水易学好奇倾慕,如饥似渴地了大量相关书籍,也向不少风水师傅讨教过。
最近,他的孙子周佑铭在生意场上混得颇为风生水起、站稳了脚跟,而立业之后,就是要成家了。周、李两家订婚已久,双方小辈相处得也很不错,如今,周佑铭与李曼的婚礼也开始正式提上议程。
世家大族彼此联姻,必然要算一算良辰吉日、合一合生辰八字,婚礼会场与婚房也必须得讲究,决不能冲撞了什么,以免小辈们婚后闹出矛盾,影响两家的关系,结亲不成反成仇。
周老先生学了这么多风水知识,此时不由也有些蠢蠢欲动,想要试一试身手,亲自为孙子布置会场和婚房。而碍于他的身份,其他人就算担心也无法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老先生乐乐呵呵地买这个买那个,精神矍铄地指挥装修队伍打造婚房。
当然,周老先生明白,自己这个自学成才的老家伙纯粹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逛荡”,他也担心自己哪里做得不对,害了自己的孙子。原本,他打算自己先布置一下,然后再请专业的风水师过来看一看、改一改。而如今,自己面前的正是一位连国家都承认的风水大师,周老先生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眼见气氛正好,便向白缎虚心求教起来。
一脸懵逼的白缎:“……”
眼见自家恋人又开始闹幺蛾子,楚尧轻咳一声:“风水这东西,牵一发而动全身。没有到实地查看,单凭您口上的形容,这……实在不好判断。”
周老先生不疑有他,连连点头:“是这个理,是这个理!”说罢,他望向白缎的目光越发敬佩,“白大师果然不同一般,对待任何事情都严肃负责。我也找几位风水师傅询问过,他们连现场都没去,就给了我不少建议,有些建议还是相反的,实在令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啊!”
“理应如此。”楚尧微微一笑。
“那……该怎么办呢?我回去让人照些照片、录个像,再给白大师送来看看?”周老先生迟疑道。
就算是照片录像,白大师估计也什么都看不出来……楚尧看了眼一脸高冷、实际上却在懵逼神游的白缎,心中很是无奈。他沉吟片刻:“小缎的伤势恢复得差不多了,最近一直闷在家里,也是时候出去走动一番了。这样吧——”他扭头看向白缎,提议道,“我们随周老先生去婚房看看,如何?”
——噬灵貂生性好动,如果出去玩一玩,他估计就不会总想着那档子事儿了吧?
楚尧心中打着小算盘,白缎闻言也是眼睛一亮——虽然每日跟楚尧做爱做的事情很舒服,但他也的确想要出去玩一会儿,活动活动筋骨、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眼见白缎对着楚尧点了点头,周老先生顿时有些受宠若惊。
谁都知道白大师最近在家里养伤,除了风水界的诸位大师外不见旁人,而他不仅是白大师第一位接见的外客,甚至还能够因布置婚房这种小事而请动白大师——这实在是太给他脸面了!
惊喜异常的周老先生越发觉得自己听了楚尧的劝说,将周家绑在白缎这条船上、为白缎效力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他连忙站起身,根本不掩饰自己的迫切:“多谢白大师,也多谢小尧了!”
一时激动下,就连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