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平静
张俪珺离开学校后,大二上学期便过得尤其快。快到除了几件确实叫人痛心疾首的事之外,我竟然回忆不出来这学期发生了些什幺。
疼痛,让人铭记。
我和卫杨都假装那次争吵没有发生过,我假装不知道他和杨念鹿的关系。两个人的相处再次回归了正途。
包养与被包养的关系。
我和杨念鹿的联系依然跟往常一样,在网上偶尔聊聊天,好久没相聚。
我和卫杨心照不宣地选择在周末回到公寓,平常他在全国各地奔波,我呆在学校安守本分过好我的大学生活。
“你有护照吗?”卫杨喝了口奶茶,皱眉,对我买的价廉物美的速溶类饮料他一向很不屑。可当我泡了放在桌子上想晾一会儿再喝时,他总会手贱地去碰一碰。
“没有。”我把吸收了充足的阳光的衣服全散开在沙发上,然后一件一件叠好。我很喜欢收纳的感觉,一件一件整理,提醒自己不忘记以前的路是怎样走过。
“那你这周腾出时间去办一下吧。”
“你要带我出去玩吗?”
“去日本。”
“哦。”由于从小对爱国教育深以为然,我对这个国家和民族一向是敬而远之,所以此刻听见,心里没有一丝激动。
“我有个生意要谈,顺便带你去玩。”
“好啊。”我把叠好的衣裤分成几摞,“我要准备些什幺呢?”
“护照,身份证,人。”卫杨又喝了一口我的奶茶,“那边会有人接待,需要什幺到那边再置办。”
“ok,这样倒省事。”我又拆了一杯奶茶的外包装,撕开果粒和粉包,倒热水。
卫杨看着我手下的动作,动了嘴,没发出声音。
我们宿舍还是只有三个人。奇怪的是,虽然这所普通大学的宿舍并不宽裕,却没安排别的人住进来。
所以到考试周的时候,我们三个人头悬梁锥刺股,在寝室悲惨到感觉要从此得到永生和超度时,不用担心有陌生的学妹或者其他人的惊叹眼神——同寝一年,我们已经习惯了对方的各种模样。
现在,原祎能因为转专业到金融工程,要补上大一时的所有课程,尤其是高数,已经叫苦不迭,连续熬了三天的夜,每天为她的身体提供必要水分的不是白开水,而是咖啡。
蒋甜为她这股劲儿啧啧称赞,边摇头边说:“还好我是学渣,不用受你们这种苦。跪求及格!只要六十,求及格!”继续翻着学校老师编的相关心理学教材背重点。
前段时间我忙着辅修的新闻学的考试,刚好与心理学的考试时间错开,不然我可能会再无人形。可见人不能太贪心。我们偶尔想出去兼职或者和室友看看电影逛逛街,还得提前约好空出时间。
即使如此我依然过得很痛苦,只比原祎能好受那幺一点点。虽然她在我们专业是小学霸,但是金融工程分高,学霸多。而她在经历成功转专业和ktv事件后,显然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花心思在学习上。
我和蒋甜都盘腿坐在床上,拿着明天要考的教材看。而原祎能稍微惨一些,她必须得做题刷题,据说高数考试前如果把她手头上那一套题做完,80分不成问题。问题是,她刚完成五分之一,这个进度看来,今晚又得熬夜。
对,这才是大学。
最真实的大学。
充实到你心里已经狠狠地把高中那群糊弄你们说“到了大学就轻松了”的老师骂了一遍又一遍。shit!
我冲着天花板哀嚎一声,把书盖在脸上,嘟囔着:“蒋甜,你那还有小道消息吗?”
蒋甜翻了个白眼,丝毫不给面子的说:“姐姐现在从良了,良民,你懂吗?”
去年的期末考试,她不知道从哪找来了一套试卷,说是机密文件,只能在我们寝室内部流通。我不以为意地看了看题目,有大概80%是我猜到会出的题。当时张俪珺是什幺反应我记不太清,她应该很认真的做了一遍。
后来到了考场,我后悔莫及,恨不得把昨天的蒋甜拎出来揍一顿。难怪她当时故意在我面前一副装神弄鬼的模样,就是吃定了我会对她的门路表示轻视而质疑。这张试卷……和昨天的她偷偷摸摸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