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视线直直地穿过手盯着我说出这句。
而当时的我竟相信这只是他的性癖!
当下只当他在引诱我,所以我再次推倒他,迫不及待地将性器再送回那处温暖的地方。即使事后点上床头灯,我也以为那时他身上的瘀青是我下手太重造成的。
直到我们第三次上床时,我受不了昏暗不顾他的反对开了立灯,这才清楚看见刚脱下外衣的他,那些藏在衣袖里显眼的瘀青和菸痕。没来由的愤怒与悲伤让我像摆弄玩偶似的将他整个人都翻看了遍,他出乎意料的温驯,丝毫不介意我的摆弄,除了身体隐隐传来的颤抖,「他还是在意这样的身子被看见的」,我的动作因而轻了许多。
那天我除了显眼的伤痕,还在他身上一些不起眼的位置发现刀疤,问他怎幺弄的,他却说有的是自己弄的,有些是被他称为「母亲大人」的那个女人弄的,还有些是家族的「客人」对他做的,我受不了问他:
「没想过和你妈说家族做的这些事吗?没想过报警吗?」他却回我:
「以前抗压性比较差的时候我说过,但母亲大人只回我:『族长会在你说出去之前先杀了你,不要企图反抗他。不然我当初就不会和你爸结婚了!』」他在回应我的时候,居然笑了,那笑容难得没有伪装,非常难看。
「你哭什幺?有什幺好哭的?我这当事人都没哭了你哭屁喔?真好,呵呵。b君你真是个感情丰富的家伙。以往那些419对象看到这个反而把我往死里做呢,所以我才不喜欢开灯做阿,每个都以为我喜欢sm似的。不过你不同,很可爱呢,呵呵。」经他提醒才发现,眼泪不知什幺时候流下来了。他像猫一样轻轻舔着我的眼,一边说着话朝我的脸吐着些热气,让我突然更想哭了,在看见他嘴角扬起的弧度──那是恢复往昔透着点恶趣味的笑容,看着看着泪便落得更兇了!
「果然是只大型犬。唉,你抱太紧了,伤口还有点痛呢。」
就算被别人怎样恶劣的对待,他其实都能够忍受吧?
唯独他的母亲与长姊的对待才能让他受伤,他一直是个坚强的人,却渐渐也不期待家人的温暖了……
说起他一切不合常理的痛苦,皆起因于他的母亲:被家族陷害,被还未成为他父亲的男人强暴怀孕,迫着家族的压力嫁给他的父亲。虽然一切该发生都发生了,原先他的母亲也想继续过好日子就好,生完他的长姐又生了他,倒错发生的关係似乎开始正常起来。
在他七岁那年,他的母亲其实已经完全放下过去爱上他的父亲了,可他的父亲竟又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强暴了家族里某个长得特别艳丽的年轻寡妇,后来更因为那人的关係和母亲争着离婚。他那才刚相信爱的母亲只能是家族的棋子,在男人亲笔于白纸上许诺让出股份与支付庞大赡养费后,家族逼着他母亲与那糟糕的男人离婚了。
他自然是知道这些的,所以他渐渐留起了要长不长要短不短的中长髮,只为不要更像他那变态又薄情的父亲,只为多得一些母爱。
可惜的是,他的母亲从没喜欢过他以及他的长姊,但终归这两个孩子都是她亲生的,就算再怎幺不喜欢,她对他们仍有着某种极端的佔有欲,那个女人以一种几乎畸形的情绪对待自己的孩子,这致使外界更加摸不透这个家族,两个高智商的孩子被分别送到国内不同的高级私校就读,年纪轻轻就在学界得了各种奖项,未来势必成为商界的闪耀星,外人看不透的家族丑恶,我却都知晓了。
从我阅读的诸多心理学书籍上看来,那个女人的情绪十分好捉摸,光从他的叙述中便能窥知一二:在他母亲眼里,他的存在一定既麻烦又危险,像戳着脊梁骨的刺;越来越像父亲的英俊面容与纤瘦高挑的身形,无一不提醒她过去信任家族做出的决定有多失败。随着他一天天的成长,那个女人开始无法压抑过往不愿面对的羞愤情绪,也认为自己找些小藉口责骂他那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自己生的孩子怎样处置那都是自己的事」她一定是这样想的。
只是依她母亲那样扭曲的佔有欲,在看见自己的孩子渐渐不回家过夜,能不派点人跟着他吗?
但她一定从没想过,未来某天她的孩子也会走上自己的后尘,成了家族生财的工具。
家族对他所做的,该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