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背着他偷看,但基于男人的友情,我们都没这幺做。我满怀忐忑拆开了信,信上却只有这段话:
『我们的心都会崩溃哭泣,我们的泪水都会被拧乾。』以及句尾写着『永别。五年后请交予波道。』的小字。
我莫名流下眼泪,眼前的道君也是那时的言山已然明了、他什幺都已洞察;不论是我喜欢眼前这人的事,或是过往的悲伤与他自身同样的如何重影,甚至到没有他的未来的某一天,我们几人的伤痛都将被时间抚平,所有哀痛都会逐渐淡化,最终于海马迴体的深处压缩得足够小而无法寻得,或到那时,他的存在就不再这幺神话了,可当时的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看着这封书信,只觉我对言山这个人知道的还太少。并不意外我是个游走于三人友情而游刃有余的人,原以为对这两人都能轻易捨弃,但喜欢波道的心情早已随着时间浓烈地难以自欺,而见多识广的言山不论何时都能令大家惊豔,于这三年共处的时间,我已习惯于这种邪教般聚会的形式,就连言山爱点的那款薄荷凉烟的气味,似乎直到毕业我都还能在顶楼天台上闻得,或是从我身上的毛孔深处开始向外散出──
「阿换,你怎幺了?是窝太可爱萌杀尼了吗?」身旁的中长髮女孩瞪大眼睛做作的问我,看着比2007年成熟不了多少的脸庞情不自禁的抚上,后者则打了个哆嗦。
「没什幺,想到了点事,我们去上课吧?今天微积分要小考,妳就别翘了。」我拉住準备开溜的女孩。
「靠!我忘了!快告诉我範围!」就连慌张之余还能噘嘴嚷嚷的神态,都如当年一样可爱。
「112到160页。」
「马的也太多了吧!他会不会看在我是个女的就给我60?!」
「哈哈!妳可以试试!对了,考完试我有东西要给妳。」
「巧了,我也有东西要给你。」
我们相识而笑。
是时候了,
道君那的信上究竟写了什幺?
言山,都五年了,
你到底想告诉我、我们,什幺?
你又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