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郑亚换。」还难得的附上一个自认可以迷倒众生的笑容。
「司城波道,妳叫我波道或道君,唉!随便妳喜欢怎样称都可以,哈哈!」随着他喘息的动作,头顶的自然卷顽皮地晃动着,十分可爱。
「好的,道君。」
「哇阿!超美!亚换妳一定会成为校花、绝对!刚那抹笑我都觉得被丘比特的箭射中了!何况是那些单身狗学长们!哈哈哈!我以后绝对要当妳的经纪人,抢先其他星探签下妳,这样我就发了哈哈哈哈!」
「噗!你真有趣!哈哈哈!」
那是我出生这幺久以来,第一次无所顾忌地大笑。
道君让我忘记沈痛的记忆以及令人抓狂的礼仪,并且不似以往那些登徒子言语或肢体骚扰,我能清楚感受到他传来的善意以及温暖。
这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以为自己是gay,因而陷入自我凌虐的苦海,虽然这是有原因的,可惜国中的我并不知道。
「阿换,跟妳介绍一下,这是闫言山,叫他言山就可以了,人我帮你鉴定过了,非常nice,就是讲话特别哲学,玄乎玄乎的,但骨子里就是一装逼的──」道君话还没说完,他身旁那位留着显眼中长髮的男孩子就很没礼貌的打断他的话:
「汝何不食屎乎?二六用语要少用,伤智商,尤其妳智商已经够残了,为了守护世界和平,我决定勉为其难为民除害」
「哈哈哈哈哈哈!搔屁喔、哈哈!干!干嘛抓我鸡鸡!你几岁阿白痴!我也要抓回来、马的!」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配合朋友脑弱演出的司城波道,一个被损得体无完肤又被同性骚扰还能嬉皮笑脸越战越勇的小强,正当我觉得万分惊奇的同时,便见言山的手碰到道君的下体,以国中的年纪来说这种动作在同性里再正常不过,但道君突然瞪大眼朝言山看去的神态却令我惊讶不已,即使我的视角全被言山的背给挡住,但并没有因此让我错漏道君满脸讶异的神情!
究竟言山是以怎样的手法摸了道君的下体?
道君因激动泛起微红的脸颊、微微瞇起的神色,和明显用来掩饰的干话,以及轻微扭动的细腰,再到挑衅伸手还击的姿态,种种都让我的心跳漏了几拍。
『难道他被言山摸了一下就勃起了?』
『难道他是gay?』
想到这里我竟有些嫉妒起言山和道君的关係比我还要亲暱!
我不否认言山长得确实挺不错的,还有点谜样的、能吸引同性的特质:他有着挺立的鹰勾鼻,深邃的五官,一双大眼、眼帘却总是半开,视线似乎习惯性上扬给人一种满不在乎、天地不怕的感觉。一丝不苟的穿着和一头随意批散于肩上的非主流墨色中长髮形成一种禁欲的对比。嘴角隐隐勾起的弧度,也为他整个人增添不少媚惑感,可又像是一种伪装,这副神态似是说明这个人有点把你放在心上,但随时会将你玩弄于股掌间、欲擒故纵起。我的生物本能直觉地告诉我,这样的一个人绝对是危险的,而我并不希望道君陷入这种危险!
明明正处于『难道我也跟道君一样是个gay?』的自我怀疑之中,却本能地对言山的存在产生敌意,『我并不希望未来的某一天、司城波道真的会喜欢上闫言山这个人!』当这样的想法浮出水面,我心中暧昧的情绪霎时变得清晰可辨,毫无疑问的我对司城波道这个人一见锺情了。在我确定心意的同一时间竟也是与那个被称为闫言山的男孩子第一次相遇的情景。
「喂、你叫郑亚换?跟那个郑家有关係吗?」我还记得言山和我说的第一句话是这句,因为很少有人会在看见我的第一时间就联想到「那个郑家」,但他却像是察觉了什幺第一时间就发现这件事,现在想想之后令我对他改观的原因似乎就是这个。毕竟单独看他和道君的互动,任谁都会以为他是世间常见的那种被宠坏的孩子。可就是因为这点和后来学生生活的相处,我才发现他是个比我们藏得还深的人,那些阴暗的过去直到他离开前我们都无法全部揭露。
说真的,我其实第一眼就很讨厌闫言山,更该说,他可以活得这幺满不在乎令我很火大,对他这种「对世间一切一点都不细心对待」的人,总是能勾起我潜藏的极端情绪。在2004年9月以前,我一直以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