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我很晚从外面回来,他坐在沙发,穿着我的旧衬衫,赤裸着双腿,可怜兮兮地看着我,他说,江洋,你在躲着我,为什么。
我随意把外套扔在了沙发上,我冷淡地回答他,我没有躲你,你想多了,早点去睡吧。
我和他擦肩而过,进浴室里冲澡准备休息,我像是看到他委屈得快哭出来了,但他爱哭就哭吧,跟我也没什么关系,都是演戏,都是套路,我很心烦,他正是我心烦的源头。
公司有个出差的项目,出差一周,我没带李新,跟他打了个招呼就径自走了。快上飞机的时候,李新给我发短信,他问我,你不怕我离家出走么,我回了他一句,随便你,走了就别回来,婚礼刚好可以取消。
他电话打了过来,我直接按下了关机键,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我的大脑却空荡荡得可怕。针扎一样的痛楚从太阳穴处开始蔓延,渐渐变成了头痛欲裂,秘书轻声询问我是否安好,是否要继续乘机,我嗯了一声,转了一圈无名?*系幕榻洌≡窳说腔?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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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项目谈得很顺,除了在当地的酒吧里,很偶然地遇到了朱笙,她在舞台中央,弹着一把吉他,唱着很忧伤而低哑的歌。李新的声音几乎立刻在耳边响了起来,他让我不要去见她,而我选择了答应。
难以言喻的愤怒涌上了心头,搭配针扎一样的头痛逼得我几乎坐不住,我像是刻意和脑子里的李新唱反调一样,选择了留下。朱笙从台上下来坐到了我的身边,我们开始交谈,谈这些年的经历,默契地绕过了当年热恋的光景。
在离开这座城市的最后一晚,朱笙在我的身边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边喝边哭,她说她很后悔当年和我分手,她说重逢后她发现她还是很喜欢我,她说当初的离开是以为性爱好不同,不想让我发现她下贱的模样。
她死死地抱着我,她靠着我的胸口,用很轻地声音对我说,她很寂寞。这几乎是明示的419的邀请,我看着她即使哭了很久,却依然明艳的脸,脑子里浮现的却是李新的肉体,他白花花的身体,他的性器**进了别人的肉穴里,或者他被绑着接受着他人的调教。
我搂住了朱笙,我将她带到了我下榻的宾馆,我将她惯到床上开始撕扯她的衣服,她一直在喊我的名字,李新的身影没有消散反而越发明晰,他的伪装一幕幕在我的脑子里在我的眼前飞快地略过,我的手攀附上了她的脸,然后,我看到了我的手指,看到了无名?*夏且坏酪脑不贰?br />
欲望像是触碰到了冰山,骤然消散,我从她的身体上挪开了,到底没做到最后一步。她拢了拢已经散开的上衣,将头发挽在了耳后,显然酒已经清醒了大半,她抹了把脸上的水痕,问我为什么,为什么放弃和她做。
我坐在床边,我说对不起,我快要结婚了。
她躺了一夜,我坐了一夜,第二天我为她买了一套新的衣服,又转了一笔钱给她,她婉拒说不要,我说拿着吧,我能给你的,也只有这个了。
她的眼睛里泛起了泪花,她问我如果当初她不提分手,我会不会和她一直和她在一起,我们会不会很幸福。我看着她,最终没有给她留下一点幻想,我告诉她,我们不合适,即使她不提分手,我们也没有未来,也不会走到结婚的结局。
她伸手打了我一个巴掌,转身就走了,我登上了返程的飞机,回到了有李新的城市。
一切都像是没发生什么变化,一切变化却都像是已经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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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到周末洗衣服的时候,才发现我的衬衫衣领上沾染了一些朱笙的口红,然后我发现我的手机有被翻看过的记录,李新对我越发温柔体贴,层层的伪装是一种风雨骤来的前奏,我猜他多少猜出来了一些,至于到什么地步,尚不得知。
他没有闹也没有询问我,像一个合格的未婚妻子一样,打理着我的一切,我低下头吻他的时候,他很轻微地皱了皱眉,这足够我心情扭曲地很好,所以我在他并不想跟我上床的时候,拖着他上了一遍又一遍。他开始在我睡着之后,爬起来去浴室里洗澡,也开始神经质地偷窥我的电脑和一些隐秘的文件。
我心情非常好,我大概是心理变态了,我就喜欢李新这种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