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这些了。
我的拇指擦过了那道很长的裂痕,多少还是有点舍不得扔,正在犹豫的时候,放在裤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我扔了鞭子掏出了手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手指划开界面,**脆按下了外放的接听键,一个我不太陌生的声音,沙哑着嗓子,近乎歇斯底里地吼出了一句话。
手机坠落到了冷硬的地面上,屏幕瞬间被摔得粉碎,我捞起了手机,我的声音冷静到不可思议,我问他在哪里。
对方顿了顿,告诉了我一个地址,我扯了扯嘴角,甚至还记得跟他说了一句,谢谢。
直到我的电话卡**进了备用机里,我穿上外套下了楼,我的钥匙**进了车子里的时候,我的大脑才重新响起了那人的话语。
李新自杀了,正在医院抢救
车子缓缓开启,车窗被我降了下去,冰冷的风吹着我的脸颊,吹散了我的头发。不管是天意还是人意,不管他会生还是会死,他最终没有放过我,而我,也再也不会放过他。
这样很好,好极了,我们就应该纠缠着活下去,无论生,还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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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器声滴答作响,李新在病床上睡得很香甜,医院里除了他二哥外并没有其他的人存在,他颓然地坐在床边,或许是我的脚步声太过明显,他猛地抬起了头,他的眼眶红得厉害,看得出来有那么一些真心的痕迹,他看着我过了一会儿,蠕动着嘴唇,叹了一句你来了,之后再无下文。
我接下来缠绕在脖子上的围巾,很随意地搭在手臂上,我看了一眼正在输液的吊瓶,李新脸上的呼吸罩和他手腕上的纱布,二哥压着嗓子说他是心存死志,手上竖着切了好几刀,又服了大量的安眠药,把手泡在了浴缸里。我哦了一声,没什么反应,大概是太过平淡和冷漠,二哥的表情不太对,我猜如果不是李新躺在这儿,他大概想打我一顿。
我们沉默地僵持了一会儿,他的手机响了,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明显有些不自然,我很了然地看着他,告诉他如果忙的话可以先行离开,这里有我。
他犹豫了十几秒,到最后还是拜托了我,转身选择离开。李新被安置在单独的高级疗养室,二哥离开后,房子里只有我和他,我很冷静,异常的冷静,我伸出手一点点解开了他身上的衣服,并不意外发现了被殴打后的痕迹,我掰开了他的大腿,动作轻柔但不拖泥带水,肛门处有被撕裂进入的痕迹,很粗暴,无法判断是和奸还是强奸,可能是器具,也可能是性器。
我重新拉高了他的裤子,为他盖上了被子,看着他依然沉睡着的脸,此刻的我有点庆幸我并不爱他,不会被无端的怒火冲垮所有的理智,我还能维持我的冷静和基本的思考能力,但不代表我不难过,这种感觉有点像在家里养一条毛发光亮的大型犬,他粘着别人想要走,我去看他,他就装作过得很愉快的模样,却在某一天脏兮兮地狼狈不堪地躺在我的面前。
他选择自杀当然是因为难过到活不下去,但他能接触到刀具、安眠药以及浴室,这证明他应该有最起码的反抗能力或者人身自由,二者兼有或者二者选一,那他为什么不逃跑或者选择联系我,他在决定放弃自己的生命的时候,大脑里都在想些什么,或者,更阴暗地来想,在吞药+割腕的情况下,他是怎么恰到好处地被他二哥发现并送到医院的,医院里只有他二哥一个人,他的家人是否知晓这件事,又在这一系列的事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施暴者是谁,是路人,亦或是,他的家人?
报警是不可能的,报复倒是有可能,但未来怎么做,首先要等李新醒来,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作为他的主人的我,决定原谅他离家出走的举动,原谅他伤害自己的行为,带他回家,并且养他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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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一走后就不见踪影,李新昏迷了三天,我放下公司的事也陪了三天,当他终于睁开双眼的时候,我没什么特别激动或者兴奋的情绪,只是用手摸了摸他的脸,他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像是怕极了,我不确定这是因为他回忆起来了一些不那么愉快的回忆,还是因为心虚。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