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使这药提前出现在她的眼前吧!
这就难怪当初七岁这年的伤不留痕迹的痊癒,而女儿宴的伤明明比这次更轻,却能够在自己的额头上留下疤痕,想必便是拜流芳这瓶药所赐,说不定这其中还有宫明璇的手笔。
宫明毓把玩着手中的药瓶,陷入沉思,连许嬷嬷从老夫人处回来也没发觉。
“我的好小姐,这茶都冷了,流霞流芳呢,这两个丫头就是这样服侍小姐的?”
明毓看了许嬷嬷一眼,对于两个大丫环的去向不置一词,只是将手上的药瓶放进床头的八宝格。
“奶娘回来了,祖母怎幺说?”
“老夫人说小姐没事就好,这几天就别去请安了,好好把身体养好才是正理,闲杂人等要怎幺蹦跳就由她们,总不能翻过天去。”
代璇敛下眼,嘴角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浅浅微笑,缓缓转动着手腕上的玉镯。
按规矩,纤云苑应该有一个嬷嬷、两个大丫环、四个二等丫环、八个三等丫环,另外还有负责做洒扫粗使的丫环和婆子。
只是明毓年纪小,也就是準备上闺学这年才独立开院,因此纤云苑的人并不多,除了打小服侍自己的明霞和乳娘许嬷嬷,其余的都是开院后陆陆续续安排进来的。
至于流芳,原本觉得虽说和流霞不能相提并论,认真说起来还比流霞少了点机敏,但想起前世最后的种种,或许她不是不够机灵,而是不够忠心吧!
想到此处,明毓忍不住冷哼:“翻不过天,但要把我这纤云苑翻过来也不是不可能,奶娘觉得流芳这人如何?”
“小姐是觉得流芳是西院的人?难道小姐这次受伤是流芳……”许嬷嬷听出明毓的言外之意。
“不,奶娘,这话我只在这儿跟妳说,我此次受伤跟流芳无关,至少无直接关係,但流芳迟早不能留,只是我现在不打算动她,也不能动,奶娘妳可明白?”
“的确,西院盯着呢!就连老夫人也发话了,那些下人得一个个缓缓放出去,不能赶在风口浪尖上,只是小姐既然有疑虑,那可不能让她再近身了。”
此时流霞打帘子入内,手上还端着重新煎好的汤药,闻到那药的苦味,明毓俏脸顿时皱成一团,叹息更深了。
“这阵子就辛苦奶娘和流霞多盯着些吧!”
语毕,接过药碗,两三口将苦药喝下,她偏头向流霞问道:“事情都办好了?哥哥怎幺说?”
“少爷说他知道了,会给小姐办好,绝不让小姐白吃这个亏,小姐就等着好吧!”一张圆脸从流霞身后探出,说话时眼睛还咕噜噜直转,看得明毓不自觉的轻笑。
“小姐,这是画儿,奴婢是不能出前院的,正巧画儿的哥哥在前院当差,这才能把话传出去。”流霞看着小姐并未因画儿的莽撞而不悦,鬆了口气连忙解释。
明毓微笑着点了点头,下床走到梳妆台前,示意流霞为她着衣梳妆。
“好像太素了点。”许嬷嬷上下打量着明毓,对自家小姐这一身打扮有些不满意。
“是啊!小姐,虽说不出门,但打扮鲜亮点,气色也好些,妳这身打扮,倒是显得脸色不够红润。”流霞也觉得自家小姐挑的衣饰过于素淡,殷勤的劝道。
“不,就是这样才好呢!惜星苑那位不是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吗?我总不能好得太快,否则岂不是辜负了人家的一片苦心。”
“就算不如此,瞧着小姐额头上缠的布条,也够让人心惊了。”
“小姐从小到大,什幺时候受过这样的罪。”许嬷嬷看着自家小姐额头上缠着的布条,想起那底下的伤,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画儿此时轻扯了下流霞的衣袖,指着妆台上“小姐若是想,不如戴上那绿宝石缀珍珠簪花,压一压素色,看起来也不至于太素淡,倒教人多思了。”
这幺一打扮,倒是比原先一身素淡要好得多,既不会让人觉得是故意作态,又隐晦的衬托出气色不好。
明毓讚赏的看向画儿,心里暗暗思量如何将画儿留在身边,至于流芳的处置,她心想总要礼尚往来,回给西院一份大礼才是。
思及此处,明毓转头询问流霞道:“流芳呢?妳是怎幺安排的?”
“奴婢想着,小姐既然不让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