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穿白色礼服、赤脚、骑白马载我进礼堂!」
骑马对陶景川来说不是问题,但要他扮演赤脚的白马王子…实在让他觉得很幼稚、很可笑。
见他一语不发,她撇嘴道:「不愿意就免谈!」她仰起下颚瞪他,现在她最大!
陶景川想到自己那赤脚白马王子的模样就觉得头皮发麻,他看着她脸上绝不妥协的神情,他一咬牙认了:「好吧。」或许会比被一堆小狗小猫气球包围着要好些吧!
她板着脸:「你重覆一次给我听,你要怎样…」
他硬着头皮开口道:「我要穿白色礼服…赤脚…骑白马载妳进礼堂。」说完他觉得一阵恶寒。
她满意地说:「这是你答应的,说到就要做到不可以反悔,不然我当场就走人,不信的话?哼,你可以试试!」她现在有恃无恐,谁让她肚子里挟持了一个姓陶的。
因为夏曈曈喊饿,所以两人早早吃了晚餐,陶景川边收拾着餐具边说:「妳去床上躺一下,我等一下就来。」
她趴在餐檯上:「不要,我等你。」他捏了捏她的鼻子。
她看他沖洗着餐具,开口说道:「我要你打电话给我爸妈。」
因为水声太大,他没听清楚她说什幺但他还是应道:「好。」
她接口道:「等一下就先打,我爸应该还没出门。」他对她笑了笑。
两人到了书房,夏曈曈把无线电话塞进他手上,然后说:「你拨吧!我告诉你号码○一一八八六二…」
陶景川想想觉得不太对,他放下电话说:「等一下,妳不是说妳要打电话。」
她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说:「我说我要〝你〞打电话给我爸妈,你自己说好的!」只要他拒绝,她立刻哭给他看!
他僵硬地拿着电话,这还真不知道该怎幺开口,他一点心理準备都没有,眼下只能希望夏曈曈能够先为自己做些铺陈。
「那个…曈曈,我跟妳父母并没见过面,是不是妳先跟他们说一下,我再…」
她摇头:「不要,你闯得祸就得你自己说!」她才不当砲灰呢。
陶景川知道她现在吃定自己了,所以他只有硬着头皮上阵,他拿起电话:「妳说吧!几号?」天底下没有他搞不定的事,他鼓励自己。
陶景川拿着电话背过身去避开夏曈曈的视线:「哈啰,请问是夏公馆吗?您是夏伯父吧?您好,我是陶景川,是,哪里不敢…」
他拿着电话往房间里走,然后将夏曈曈关在门外并将门上了锁。
夏曈曈将耳朵紧紧贴在门板上,努力想要听他在说什幺,三只狗也跟着她在门外鬼鬼祟祟地东闻西闻,她跪在门口推开好奇的狗,小声说道:「你们别凑热闹,走开啦!别跟我挤,你们又听不懂!」
她趴在地上耳朵紧贴着门缝,但还是听不清楚,只能放弃,靠着门边的墙坐在地上。
不到五分钟,陶景川打开门走出来,把电话塞给她,气定神闲道:「妳母亲要跟妳说话。」随即就走去书房,像没事人一样。
夏曈曈接过电话,眼睛看着他的背影,「喂,妈…」小心翼翼地应对,深怕被骂。
「嗯…嗯…是…噢…噢…嗯…好…嗯…知道了…好,掰!」居然就这样过关了?!没有被骂?还要她自己小心?!
她放下电话就走到他身边,奇怪地看着他:「你…你到底是怎幺跟我爸妈说的啊?」
「就照实说。」他低着头看文件。
她瞇起眼睛看他,质疑道:「你…你是不是跟我爸妈串通好了?」
「没。」他连头都没抬。
她歪着头自言自语:「他们怎幺一点都不生气呢?老妈怎幺那幺兴奋…」
「唉!」他叹口气抚着她的头道:「小笨蛋,别伤脑筋了,没被骂还不好吗?」
陶景川在心里叹息,夏曈曈跟在自己身边六个多月了,让她收集有关他的新闻、文章这幺久了,她竟然还是弄不清楚他陶景川是什幺人吗?不知道他拥有怎样的名声及社会地位吗?这样的金龟婿会有人看不上?
他无奈地摇头,心想不只是世界迟钝小姐,只怕环球傻丫头选拔的头筹也会由她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