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穿透她，安雨甜感受到排山倒海的压迫感，快要不能呼吸。
「妳到底想说什幺？」
她鼓起勇气，「我听说罗马航权，派驻义大利的代表已经谈了一年多，卡在双方都担心既有的优势消失、不肯退让。」
「妳要我退让？」欧尚恩的脸色转为阴沈。任何人都无法令他低头示弱，就算是安雨甜也不行。
「不！不需要退让。」她眨着诚恳的双眸，「我们只要靠近葛伦总裁，直白地跟他讨论彼此的需求。」
「安雨甜，妳想得太天真。商业谈判不是这样搞的。」欧尚恩不屑地从鼻孔轻哼。
「可是依照老方法，再谈半年一年也不会有结果。而对凤凰航空，却已经造成巨大的损失。」
欧尚恩神情一震。安雨甜终于说对一件事：他和凤凰航空，已经没有时间继续在航权战争中胶着。再继续下去，企业会错失先机，毁了整体的航权布局。
「谈判代表都只是幕后老闆操纵的棋子，没有办法立即反应你们真实的考量。不如让总裁直接面对总裁，不要透过多层管道揣测彼此的底牌。即使一翻两瞪眼，才能知道问题的癥结在哪里。」
「谈判为什幺要用商业代表？因为企业高层一旦明确表态，就会陷入无法圜转的僵局。如果事后状况有变，决策再次摇摆，连自家的员工也会对领导产生不信任感，对内对外都没有赢面。」欧尚恩摇头。
「总裁，别跟葛伦讨价还价赚多少，哄他一起赚得天下！我们还有寰宇联盟作后盾，而飞马航空目前却是独立奋战。为何不把他拉进我们的体系？让联盟充当调停的第三方？利益共享之下，一切都好谈啊。」安雨甜硕大的眼眨啊眨，嘴角一勾。
「安雨甜？妳怎幺能想出这种鬼主意？」终于弄懂她的提议，欧尚恩脸上的愁容转淡，心中不禁对眼前的小菜鸟地刮目相看。
「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为了钱，我孤军奋战这幺久，对人类爱钱的天性非常有领悟！」她得意地用大拇指抹抹鼻尖。
欧尚恩紧绷的眉宇终于舒展，扒了扒自己的髮，侧脸微微一笑。成熟男性的慵懒与魅力表露无遗，让安雨甜捨不得移开视线。
「小丫头，妳的建议不错，算是立功了。让妳提早下班当作奖励吧！」
「才四点半就让我下班？那您呢？」
「我留下来跟义大利代表讨论妳的建议，这提案有很高的执行价值。接下来我顶多打打电话，不会有什幺事，妳回家休息吧。」欧尚恩起身进了密室套房的洗手间，不久就传来哗啦啦接水洗脸的声音。毕竟谈了一下午，他也倦了，洗脸提神。
喔耶！有什幺事比提早下班更让人想要欢呼？安雨甜乐得。
等等，四点三十分？似乎有什幺东西忘记处理喽？
holy sheet！那张神圣的纸条！保安大哥金欧巴给的纸条！今天就算要加班，也该给人家一个电话，何况现在她自由了！但是那张纸条倒底在哪里？
安雨甜的目光扫向欧尚恩的办公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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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正在忙乱中。
生出一篇小幅更新，希望本週还能再更。
纱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