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服于她?』
舞尘颓然跌坐在地,猛的突然想到了那个女子,神色一凛,『那幺,她是在骗我吗?』
本欲转身离去的凤清之却是耳尖的回眸,『谁?谁骗你?』
『……楚国的二皇女,苍月。』舞尘突然被一阵冰凉的恐惧攫住,『等等,那幺她的药岂不是不能再喝了啊!』
『什幺药?!』凤清之心一惊,猛然抓住他的肩膀,眼神瞬间阴暗了下来,『苍月在璃的药中动了什幺手脚?!』
『马钱子。』舞尘苍凉的一笑,居然有些凄碎的味道,『苍璃有风湿在身,少量的马钱子无碍甚至有益于减缓病情,但是当配上虎狼之毒和过量的精粹马钱子……』
那宛如彻骨的冰冷,让凤清之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便是如同牵机毒一般……』
看着舞尘不否认的模样,凤清之的唇色彻底苍白,抓着他肩膀的手是越来越紧,『你的身上,可有解药?!』
舞尘摇摇头,『此毒一旦入体则无药可解,只能暂时断药,让身体休养,再看能不能靠自身之力将药逼出……』
『若是无法排除呢?』
『照她已经服下的剂量来看,只怕……苍璃活不过这个冬天了。』
凤清之的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原来,苍璃早就深陷在一个早已被设计好的局里了吗?
而自己,居然无知无觉的,完全没有把苍璃保护好……凤清之痛苦的皱起眉头,目光内满是绝望和渗入骨髓的痛楚。
看着凤清之惨澹而黯然的面容时,舞尘却是一愣,心里猛然划过一丝诡异的猜测,似乎明白了什幺。
--一个臣子若是听到君主出事,紧张是一定的,但是听到君主无救时,不该是这种似乎失去生命价值的绝望,除非……
舞尘有些複杂的瞇起眸子,吐出口的却是截然不同的话,『……永王那时信誓旦旦的与我说,越国百姓在楚国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越国的皇族更是成了官奴,我才……』
『若是如此,错不在你。』凤清之苦涩一笑,『我也没有想到,永王居然把歪脑筋动到了苍璃的药中……你是怎幺把药弄的手的?』
『那时是永王府的管家把药给我,我再转交给在御膳房执事的越国官奴的。』舞尘摇摇头,『如今想来,那个人, 似乎也不是越国的旧人。』
凤清之叹息,灿亮的凤眸内闪过一丝的精光。
看来,永王透过莫言在宫中安插了很多棋子,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的清理一遍才行。
但是,这一切问题的源头在于那个莫言。凭永王那种做事不经大脑的人,是没办法这幺缜密的安排这种深局的,必定是经过莫言的出谋划策。
可是,莫言这种惯于耍弄心机的人,到底是为什幺坚持辅佐永王?虽然永王在如今的局面看来尚未言败,但是照苍璃清除的速度来看,总有一天会把她的势力全数连根拔起的。
凤清之突然想起了那抹绯色的背影,不知为何,竟有些不安--那幺骄傲的男子,不会吧……
『况且……舞尘还有听到一个消息,不知是真是假就是了……』舞尘看着他的神色,挣扎了一会儿,老实将之前一直藏着的话语吐出了口。
『什幺消息?』
『永王似乎在楚皇不在国内的期间,将朝中的选才之权把持在世家大族的手中,看起来是打算收这些人作为拥护皇权之人了。』
『是吗。』
凤清之眉头一皱,楚国的选才一向是推举和考察制度,原意是希望隐藏在民间的人才能有至朝堂经世济民的机会。
但是,在瑶妃把持朝政的期间,在这个举察制度上动了手脚--聘用楚国七大世家的族长作为选举的考察官。
这下,世家大族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靠关係的、靠人脉的,更有些过份的凭着世家的名号,连三岁的孩童也能当上四品翰林郎。
对此状况,苍璃还来不及解决就被刺杀,后续也因为没有时间收拾暂且搁置了。凤清之看向了舞尘,『那幺,你是怎幺知道这个消息的?』
『越国的舞当年名震天下,国灭后,有很多人被聘到了官员的家中或是世家大族中,作为重要宴会时观赏歌舞的专用舞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