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凤清之看着他神色,顿时了然--苍月安排了不少眼线混在这次帝会的队伍中,御医里也有不少她的人,若是苍璃出了什幺事,她才能第一时间知道。
『那怎幺办呢?』凤清之苦恼的想着突然闪过了一个冷漠淡然的人影,『对了,燕陌!东北出产的人篸听说都是由她亲自挑选过的,她应该懂的一些药学知识吧。』
『你该不会是想让燕陌帮清河看吧?』云阙皱着眉头,『燕国虽然小,但是好歹也是一个国家,你这幺做不会太鲁莽了些吗?』
『如今这种状况也没得选择了。』云阙环起手,面色却是带上了一丝笑意,『况且,你应该也不是单纯为了墨清河吧?』
凤清之微微讶然,心中划过一片震惊之感,他微微一笑,压下脸上的惊诧。『……没想到云尚宫和我是一路人呢。』
『彼此彼此,互相利用而已。』云阙走向了门外,在错身之际,凤清之听到了他的低语。
『不准,让璃受到任何伤害。』
『这也是我要对你说的话。』凤清之挑衅一瞪。
云阙猛然瞇起了眸子,凤清之完全不怕的回瞪,两双冷如冰霜的眸子在空中燃烧出霹雳啪啦的火花。
『……这样最好,不过你最好不要让我发现,那个女人对苍璃下手的空档。』』
『哼,这句话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凤清之冷笑一声,『墨清河当年为什幺要在自己身上种下蛊毒,你应该再清楚不过吧……殿下。』
云阙的瞳孔猛然一缩,ㄧ把藏在簪的小刃瞬间袭向了凤清之纤细的脖子。
挫的一声,凤清之微微一挑,打偏了刀刃,眸光满是挑衅与嘲讽。『怎幺,被说中心事,便想杀人灭口了吗?』
『彼此彼此啊,凤凌云的儿子,再聪慧不过又怎幺会不知祸从口出的道理?』云阙的眸光也是冷冽,看着凤清之突然惨白的脸色,有些得意的一笑,收回簪子。
『你我之间都是一样的人,看着她,图谋着她,却不约而同的沦陷在她的温柔之下。』
凤清之抿着唇,沉默不语。
『而既然我们都知道了彼此的意图,就公平竞争吧。』云阙淡然一笑,推开了门扉。『因为苍璃和楚国之间,只能择一。』
……
……
燕陌凝着眉头,看着眼前虚弱苍白的男子,再看看眼前神色莫测的两个男人,心里有些底了。
收回了绑在墨清河手上的红色丝带,燕陌提笔写下了方子,随意却带着探究的看向他们。『长年旧疾,不用太在意。』
『旧疾?』云阙皱起了眉,凤清之则是讶异的瞪大眼睛。『什幺旧疾啊?』
『说是旧疾有些不对,因为是旧毒混合疾病发作。』燕陌托着腮,饶负兴致的看着眼前的红色小玻璃壶,里面全是方才自墨清河身上提出的血。
这种血带着一丝乌黑且混浊至极,不是一般的毒可以造成的,很可能是毒潜伏在身体时也造成了损伤,毒与病在无法医治下,缓慢的蚕食他的身体。
而且,他的身体内被压制的还有慾火,燕陌若有所思的晃着瓶子--看来这毒是藉由与其他人交缠而暂时克制的吧,是种非常下流的毒。
而全天下只有一种毒,可以造成这种病症……
燕陌的眼神让云阙一阵不安,但又知道她有所保留,只能乾问道,『那目前可有方式压制?』
『可以是可以,但是身体已经被毒拖垮了,压制再好也没救了,迟早有一天会全身缓慢糜烂而死,唯一的根除方法就是将蛊毒引出身体,再以良药养着身体,说不定可以回覆至七成。』
『那幺引它出来可有办法?』
『可以用母蛊引它出来,但是没有母蛊,只能算是无解了。』燕陌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收回了扎在他手上密密麻麻的针灸。『我也只能拖一日是一日,你们还是早些放弃吧。』
凤清之眼神複杂的看着墨清河惨白的脸色,心里居然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原来失去一个对手,是这种感觉。
墨清河静静的躺在床上,气息微弱的好似会断线一般,燕陌突然微微一笑,『你们先出去吧,我再替他施一次针,把毒先压制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