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去,双眼肿得跟桃子一样,连我自己都吓到。
他对我浅浅一笑,「说谎不是妳的本性。」他把我拉到床尾,盘腿就坐,「我有问过我哥,他也都逃避我的问题,我从来没看过他这个样子,能让他变这幺多的也只有妳了,所以我就跑来问妳。」
无奈,我只好再解释一次。
听完我的叙述,他开头就是一个不怎幺好听的问句:「妳疯了吗?」是啊,我疯了。「妳干嘛拒绝他?这不就是你们想要的结果?」
「可是我要顾虑到你的心情!」
他愣住了,良久,才伸出手,摸摸我的脑袋,「不用管我了,因为这样毁了妳的幸福,我也不会开心。」他的话像催泪弹,又让我溼了眼眶。「妳别看我哥这样酷酷的,其实他的心很脆弱。」
谁不是如此?留下躯壳让灵魂到处流浪,利用各种表情的面具戴在脸上,製造「我很好」、「我很快乐」的假象,不在乎你的人,就会被你的面具骗了。而那些喜欢摘我面具的人,都是我的好朋友。
现在在家,只剩余靖贤会陪我,而五点半,我一样得去打工。
「我哥叫我载妳去。」余靖贤变成传话筒。
而到目前为止,余靖炎还是没来找过我,我们就像两条平行的线,没有交集,很明显,我是失望的。
这是我第二次坐余靖贤的机车,我隔着安全罩问他:「你哥要自己骑去喔?」
隔了很久,他才回答我:「不是。他说,他跟一个叫潘什幺的女生换班,所以他十一点半才会去打工。」他掀开安全罩,「所以我负责载妳上下班,也是不错啦。」
我微微笑了因为他单纯的满足。
潘郁晴比我早到,我一到饮料店她就在应付客人了,待客人走后,她用甜甜的微笑对我打招呼。
「听说妳跟他闹僵了?」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我耸耸肩,「很明显不是吗?还特地跟店长上同一时段的班。」
她说:「店长打给我时我也吓一跳」
我整个人激动起来:「所以店长知道我们的事情??」
她显些被吓到,「呃应该吧,余靖炎一定有跟她形容一下。」她不怀好意地看着我,「既然店长都知道,就跟我说一下你们怎幺了嘛」唉,不要学小猫撒娇,把我吃够够!
耳边一直传来「拜託拜託跟我讲」,像跳针的cd一直replay,连「耳不闻为净」也说服不了自己,无奈,我只好做第三次解释。
我边应付客人边说,这样会缓和想哭的情绪,听我说完,她一脸羡慕:「啧,哥哥跟弟弟爱上同一个女人」够了,我不是要看妳三八的。
「不过问题就是出自于妳,明明喜欢还拒绝人家,我真的不懂妳在想什幺。」连我自己都不懂了妳怎幺会懂?
「那怎幺办?回到家不就很尴尬?」
我苦笑,「至少余靖贤会陪我。」
「唉,妳真是」她一副「败给妳了」的表情。「还活得下去吗?」
我点头。
「别装了,妳的眼睛出卖了妳。」她直接戳破我的谎言,「如果想不开,找我,我是妳最好的聆听者。你好!请问先生要喝什幺」她转回头接待客人,我静静看着她的侧脸,有种说不出口的感动,即便她比较不会说话,但她的一字一句都流露出对朋友的关心。
我笑了,我希望能把这短暂的快乐刻上她的名字。
*
等到洪以翔他们来换班,裴雨晴一看到我们就问:「咦?靖炎退休了吗?」我差点昏倒,什幺「辞职」不用,用「退休」似乎有点
「没有,只是换时段而已。」我平平地说。
「这样啊」她没有怀疑什幺,「她是新来的吗?好可爱喔!」她指着潘郁晴。我笑笑地跟她说是我的同班同学,她们两个就聊起来了。我突然想到余靖贤的一句名言:长舌本来就是女人的本性。
洪以翔把我拉到角落,趁没客人时,他像侦探一样对我说:「事情应该没那幺单纯吧?」
我装傻,「我不懂你在说什幺。」
「咳,我知道妳懂。」他比我正经,「是不是发生什幺事了?」
我抿着嘴,感觉他是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