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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回家的关係,我跟店长请了假,我还怕余靖炎一个人应付不来,他却拍拍胸脯说:「安啦,我手脚都很灵活。」让我安心不少。
走回我以前的家,我站在门口,不禁叹了长气
爸,我不在家的这几年,你快乐吗?
转动门把,我踏进「温暖」的家,扑鼻而来的酒味让我皱起了眉头,不禁捏住鼻子,我抬眸一望,沙发上的我老爸,面色憔悴地看着我,衣衫不整的样子让他看起来很狼狈,原本浓又黑的头髮,长了,也多了些花白,我的心揪了一下。
「爸,我回来了。」我的声音变得跟男生一样低沉。
他双眼闪着忧郁的泪光,「小娴真的是妳」
我扯嘴一笑,目光却往躺在地上的酒瓶看去,「还在喝酒?你还没清醒吗?」
他继续灌酒,看来,他每天几乎都是这样度过的。
我从包包拿出牛皮纸袋,放在他面前,「这是我赚来的,拿去用吧。」他惊讶地望着我,欲言又止。我问他:「你的工作,还ok吗?」我想,他应该是想说「谢谢」。
「嗯,我的朋友帮我找到的,还撑得过去。」
「那为什幺还喝酒?要把身体喝坏吗?」我怒气未消,「妈妈都走了,你还要欺骗自己到什幺时候?这样你快乐?」
他仍然一言不语,我也没耐性再等他的回答。
他把酒瓶扔在地上,一瓶,又空了。
「别说那些事了,就说妳吧。」他抬起好几天没刮鬍子的脸,「妳呢,还好吗?」
「很好啊,」我心不在焉,「学校放寒假了。」
「是喔妳还住在那栋透天厝吗?」
我在翻杂誌的手定格,想着该诚实相对还是继续逃避。
「不是。」我记得,我是这幺说的。
「那不然呢?」
「我朋友家。」我的声音已经越来越没温度
「女的还男的?」
空间开始被寒气侵袭「男的。」冻结。
「男的?」刚才,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妳跟男人住在一起?妳知不知道妳在干什幺?」
「他只是我朋友。」我试着沉下气。
「朋友?狗屁!」他涨红着脸,「搬出去。」
「什幺?」我站了起来。
「我说,搬出去!」他也站起来。
「凭什幺要搬?我会到他家去住是因为原本的透天厝让别人买走了,房东宁愿用卖的,所以我只好搬走,他热心空出自己休息的房间让我住,我感谢他都来不及,凭什幺我又要搬出去?」我开始辩解、反抗。
「就凭妳朋友是男人!只要是男人,没有一个是安分守己,靠一张嘴脸就能把全天下女人都骗到怀里去!」
「我不准你这样说我朋友!!」我扯开嗓门大吼。
「为了朋友跟我顶嘴,妳还把我当父亲吗?」
我怒视他,大力地喘气。
「我不知道我一直以来的付出都算什幺,好像都是天经地义,天经到妳妈会丢下丈夫跟孩子到外面找男人,地义到我的女儿也离开到男人家去住!男人真是他妈的一群贱货!」
「你现在是在发谁妈的脾气?我妈是被你气走的!」我豁出去了,反正老娘我不需要气质跟形象这两种东西。
他冷哼一声,「妳还真以为她是被我气走的?被我气走还会丢下妳不管?」
「对!就是你这死不改的无理破个性!连自己女儿没房子住要躲到别人屋檐下了还不给面子!有种就去把我妈拉回来啊!不要纸上谈兵。」
「妳知道红杏出墙是什幺意思吗?」他双眼发红,我只看到满满的愤怒,「就是妳妈那个意思!表面上是她被我气走,那实际上呢?妳还不知道吧?」
「」我忍住泪水,拼命吞口水让表情看起来是坚强的。
「妳妈嫌我太穷,所以离开,就这幺简单,她却以为签完离婚证书就等于我不会知道她在想什幺!」
「所以?你到底想表达什幺?怪天怪地怪你眼中他妈的男人然后我回来看你,就把气出在我身上?」我骂出汗,喊到快没力,连头髮垂到眼前也懒得去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