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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还是必须提高警觉才行,「你要载我去哪里?」
「到了我再跟你讲。」
「是去夜市吗?」
「」
「应该不可能是夜店吧」
「」
「欸,这样算不算你绑架我啊?」我很白痴地丢出这个问题。
他回过头来,无力地瞪着我。转回去后,他才说:「我不想活了才会绑架妳啊痛!」
我狠狠地往他的肩膀捏去,他苦着一张脸对我抱怨:「妳今天怎幺一直对我施行苦肉计啊?」
「你不是很多肌肉吗?练舞练出几块肌了?」
他顿了一下,「是余靖贤跟妳讲的?」
我不否认,「他说你準备向六块挑战。」
他闻言,只是轻轻笑了一声
「到了。」他在一个貌似公园的地方停了车。
「公园?」我还是不清楚他这幺晚带我来公园干嘛。
「嗯,这个公园是我跟我弟互相诉苦跟分享心事的地方。」他跨过草坪,看着我说:「我还蛮喜欢这里的。」
这个公园不大,但长椅、树木、荡秋千、溜滑梯都很齐全,周围有各种颜色的led灯照着,把黑暗的公园点亮了一半。
我找了一个秋千坐下,「嗯,这里不错啊。」
他也找了我旁边的秋千坐下,「不过我有一阵子没来了。」
晚风撩起我们的头髮,带来了一点凉意,我忍不住缩紧身子,双手握紧秋千的铁鍊,轻轻让自己摆荡
「我问妳喔。」突然,他冒出这句话。
「问。」我停下在荡秋千的动作。
「余靖贤怎幺会跟妳说腹肌的事情?」呃
所以,我就把余靖贤怎幺「欺负」乔天楠,以及下课被我拽出去的一连串经过都说给他听,他很安静地听我滔滔不绝,完全没插进半句话。
说完,我扭头看他。他对我浅浅一笑,把嘴唇勾起很漂亮的弧度,「他也会吃醋啊?」
「什幺?」
他摇摇头,「妳应该不知道他那时在吃醋吧?男生到一个年纪就会为了某些事物而用蛮力任性的抢夺」他看我一副懊恼的样子,又笑了,「算了,妳很单纯,不知道也是正常。」
死小孩,把我看太扁了吧?
「这样算哪门子的吃醋?」
「所以说妳很单纯。」
「」(极力忍耐中)
*
然后,我们又沉默了,安静得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我瞥了他一眼,同时,他也转过头来看我,对上那清澈的眸子,我跟他很有默契的同时别开视线。
完了,尴尬了
「刚才」他沙哑地开口:「妳知道洪以翔跟我说什幺吗?」
我摇头,动作比机器人还僵。
「他跟我讲说他有个朋友的妹妹,长得不错,目前高三,学校离明大也很近,问我要不要跟她认识一下?」
我斜着头,挑了挑眉。
「我跟他说不用了,他一直怂恿我,不过最后他还是放弃了,但他却很认真地问了我一个问题。」
「什幺问题?」我不免感到好奇。洪以翔他该不会很认真地问他「靖炎,你是不是同志?」、「亲爱的学弟,我能否请问你的性向?」
噗这就好笑了!
但余靖炎倒没开玩笑或无奈的模样,他认真地凝视前方,我只能看到他被彩色led灯微微照亮的侧脸,「他问我,『如果给你选择,你会喜欢谁?』」
「你,有回答他吗?」
「有啊。」
我睁圆了眼,我要掏清耳朵仔细听,说不定他报上的是个比他更帅气的男人。
天啊,我在憋笑,我会得内伤。
「怎幺了?」他担心地晃了晃我秋千的铁鍊,「妳快哭了?」
「没事啊。」有事啦,憋笑憋到快哭了。
他怀疑地扯扯嘴角。我问:「所以,你怎幺回答他?」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远方,我则很有耐心地等待。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喜欢妳。」他还是看着前方,平静得奇怪,却又吞噬了夜晚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