狰狞。
所以我撞到他了？
「你还好吗？」我询问。
他低头看了我一眼：「恩。」潇洒地离开。
国文课时，我还是去了趟保健室。
「报告。」保健阿姨不在。
我随便找了张椅子坐着，左看右看乱乱看，又无聊到在唱歌，直到后面的床动了一下，我才倏然停止。
有人啊。
正考虑着要赶快跑走，等等在回来，还是要留在这故作没事时，那人出了声：
「我还在想是谁唱的那幺难听，原来是妳啊。」他拉开布帘，露出脸。
「吼，方嘉诚喔！」
「哈，白癡。」
「你怎幺了？」
「不想上课，所以来睡觉。」
「呿呿。」
「妳?？」
「刚跌倒撞到头。」我到他旁边坐下。
「还好吧？」
「嗯。」我摸摸头：「一点点而已。」
「怎幺会跌倒啊妳？」
「撞到人。」
「又再思春。」他伸手推了我的额头。
「思你的大头春啦，会痛欸。」
「抱歉。」他打哈哈的说。
「啧。」
準备和他大开杀戒的同时，保健阿姨刚好回来：「来，谁不舒服？」
我立刻跳起来，回归原位：「我。」
「怎幺了吗？」
「刚不小心撞到人，跌倒了。」
「好有那里会痛吗？」
「头有一点痛。」
「那等等我帮妳抹点药，然后去旁边休息一下。」
「好。」
阿姨帮我涂了凉凉的药：「那妳去右边的床休息。记得小声点，还有人在休息。」
「好。」
我走向床。
睡～觉。
我足足在保健室赖了一节课，醒来时刚好赶上下课。
「恩～」我满足的伸了个懒腰，撑起身子，穿鞋。
离开前，我不经意地朝左边床位看了眼，上头还有人影。
啧啧，睡那幺久。
我蹑手蹑脚地跑到帘子后方，刷的一声拉开隔廉。
唔！不是方嘉诚。
匀称的呼吸，看来是没有受刚刚的声响影响。就这样安安静静，毫无防备的躺在那儿，深深进入睡眠。此时入睡的他，少了平常的距离，多了份让人想宠溺。
这样的程雨，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好一点了吗？」回到班上，宣问。
我敲了一下她的头：「好。了。」
「唉呦。」
「不过睡了一觉还真舒服。」
「那妳有没有看到程雨？」她笑着问。
「嗯。」
「唉呦，那有没有偷偷在他脸上，给他啾一个啊？」
「徐宣宣！」
「黎茵，外找。」
「又找妳啊？」她笑的暧昧。
「白癡。」我在敲她的头，指向窗外：「妳看。」
她看过去。
「表情不要那幺僵嘛。」我打哈哈的说：「走吧。」
我们齐步到门口。
「嗨哟。」方嘉诚举起手。
「呦妳毛啦。」我跳起来拍他的头。
「啧，暴力欸。」
我对她吐吐舌。
「又找我们家茵茵怎幺了？」宣故作自然的调侃。
「无聊啊。」
我默默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个闲话家常，一举一动都亲暱的看不出尴尬，然而脸上的表情却显露一切。
方嘉诚他应该也看出宣喜欢他了吧。
「欸，茵！」回神。
「干嘛？」
「头好点了吗？」方嘉诚问。
「喔好了。」
「那就好，我先走啰。」他又拨了我的头。
不过被我率先阻挡：「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