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回公道
因为那一刀落在了蔡孟翔的后心上,只差几毫米就能穿过心脏,这在一定程度上给医生的施术过程造成了一定的难度。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终于手术室门口的红色警示灯暗了,医生戴着手套走了出来,蔡孟翔的父母连忙走上前去,连同张成毅等人都围在医生护士的身边,「医生,阿翔怎幺样了?」
做手术的医生是金门人,与蔡家很熟识,况且蔡孟翔经常出入医院,两人经常会见面。医生将蔡孟翔和蔡珮玲都当做自己的孩子那般照顾,是以在得知他受重伤被送进医院时,自告奋勇要做这个手术。
医生摘下口罩,微笑道,「放心,手术很成功,等麻醉过了就会醒了。只是手臂的伤有点棘手,正好伤到韧带,可能要调养好一阵子。」
蔡孟翔的母亲捂住心口由丈夫搂在怀中,喜极而泣,她抬起头双手合十,感谢上天,没带走她宝贝的孩子。
当蔡孟翔在加护病房安顿好后,只有蔡孟翔的母亲留在房内照看他,其他人都到了室外的椅子上坐定。
此时已经是傍晚了,医院的前方不远处就是一片大海,残阳的光影笼罩在整个海面,蔚蓝的海水反射着夕阳,泛起斑驳的光点,波光嶙峋,美不胜收。
当张成毅将所有的一切都解释清楚后,蔡孟翔的父亲与蔡珮玲的父亲纷纷皱起了眉头。
蔡珮玲的父亲愧疚地说道,「这事也得怪我,若不是当初我一心要珮玲嫁给他,或许也不会」
蔡孟翔的父亲摇了摇头,「大哥您别这幺说,这怎幺能怪你,是阿皓这孩子想不开。我们从小看着他长大,怎幺都不会想到他会这般冲动。」
「无论怎幺说,这件事许家都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先前伤了珮玲,如今伤了阿翔,真当我们蔡家是软柿子好任人宰割吗?」蔡珮玲的父亲严肃地说道。
蔡孟翔的父亲歎了口气,「只是希望别伤了两家和气」
「怕什幺!」突然,一阵苍老却仍然中气十足的嗓音在众人身后响起,「敢伤我们蔡家的子孙,就要付出代价!」
「老太爷!」蔡珮玲的父亲与蔡孟翔的父亲惊讶地回过头,赶紧站起身,上前扶住老人。
「大哥。」蔡珮玲拉过刚走到她身边的亲大哥悄声问道,「你怎幺扶着老太爷来了?」
蔡珮辉笑了笑,「我正好去祖宅办事,结果家里来信,正好老太爷就在旁边,他就叫我带他过来了。」
老太爷是蔡家目前辈分最大的,属于爷爷辈的。也是目前唯一一个还存活在世的爷爷级别的长辈。
虽然他已经就不问世事,基本上产业都交给了子孙后代,但重大事项还是会习惯性与他商量,他也还算是蔡家的实际掌权者。
虽然年纪已经不轻,快九十岁了,但头脑还很清楚,思路仍然很敏捷,一点都不显得老态龙钟。
「你们说说!这幺大的事情竟然还没想到马上让我知道!」老太爷拄着拐杖重重地敲了敲地板。
「老太爷,这不是还没来得及跟您报告」蔡珮玲的父亲赔着笑脸说道。
老太爷哼了一声,转头打量着四周,看见蔡珮玲时顿了顿,随即对着她招了招手。
蔡珮玲有些紧张,但还是走上前去。
「听说你也受伤了?」老太爷目光慈祥地看着蔡珮玲问道。
蔡珮玲有些受宠若惊,一直以来她都和父亲那边的亲朋好友保持一段距离,不特别亲密,但也不特别疏远。而当了护士之后,更是话不投机。
许多人都不支持她的工作,认为女孩子家不该如此抛头露面,自然不会给她好脸色,就连祖宅那边的人也是这幺认为。
所以老太爷如今对自己和颜悦色,就让蔡珮玲非常的意外以及不习惯。
蔡珮玲乖巧地点了点头,「皮肉伤不要紧,是晚辈不孝,让您担心了。」
老太爷点了点头,随即怒斥两个孩子的父亲说道,「孩子都受了伤,你们做父母的却还傻傻地站在这里,都不用去替孩子伸冤,讨个公道吗?」
于是,除了蔡孟翔的母亲与蔡珮玲的母亲留守在医院以外,其他人都跟着老太爷的脚步到许家讨公道。
有老太爷出面,许家也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