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蔡珮玲对着院长深深地鞠了个躬,「院长,还有一件事要请教您,军队日前发布的关于军人在役期间不得结婚的条例,是否也适用在我身上?」
院长愣了愣,似乎没将这两件事联繫在一起,但细想后,不由得同情地看着蔡珮玲,「按照军队的规定,军医也算是军人,的确应该遵守所有军规。这个自然也算。但你不用担心,若你需要我可以去和军队说说看」
院长话还没说完,便被蔡珮玲打断,蔡珮玲摇了摇头,「不,院长。拜託您,无论如何也要让我受这条例的约束。既然我身为军医,那幺我也早已做了为医学奉献一生的準备。」
「院长,多谢您!那我先去忙了。」蔡珮玲又鞠了个躬,便恭敬地离开了办公室。
而院长看着蔡珮玲轻关上了门,轻歎了一口。这命运多舛的孩子,要如何才能得到属于她的幸福呢?
当蔡孟翔带着蔡珮玲的话语回到军营时,张成毅正靠在军床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床板。
陈致远和许庭恩都一脸担忧地看着他。自相识以来,张成毅从来都是睿智、沉稳、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但如今却变成了这副模样,让人看得心焦。
「大哥!」蔡孟翔猛地冲到张成毅的面前,摇着他的肩膀,「振作点,大哥!」
张成毅机械般地转过头看着蔡孟翔,但双眼却毫无焦距,仿佛透过他的身体看着虚空的某一点,又仿佛在回忆些什幺,「大哥!我今天见到表姐了!」
见张成毅还是没有反应,蔡孟翔在他耳边大吼道,「我今天见到蔡珮玲了!」
不出所料,「蔡珮玲」这三个字真的能唤回张成毅的理智。
他眨了眨眼,语带急切却声音沙哑地问道,「她还好吗?」
蔡孟翔看了陈致远和许庭恩一眼,见他们两人也一脸的急切,便鬆开了手坐在张成毅的床边,故意唉声歎气地说道,「不好,表姐一点都不好。」
「怎幺了?她怎幺了?她发生什幺事了?」张成毅用力地抓住蔡孟翔的手臂,连声问道。
蔡孟翔一脸吃痛的表情,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揉了揉,「表姐她啊,因为部队新颁布的条例正伤心呢,还为此和舅舅吵了一架,被赶出家门了。」
蔡孟翔在心里撇了撇嘴,吵架的事情是母亲告诉他的,但被赶出家门却是他编的,他知道蔡珮玲和她父亲争吵的很激烈,但也知道舅舅不会这幺狠心真的能将女儿赶出去。
「怎幺会」张成毅靠在床边,捂住脸,声音哽咽,「我就是希望她不要因为这件事情而受影响,如今的我根本无法给她名分,又怎幺有脸去见她,但她还是因为我受了伤」
「大哥」看见张成毅这般自责的模样,蔡孟翔开始后悔自己说得这个谎言。
「大哥,若你真的为珮玲好,就不该这样躲着她。」陈致远终于看不下去了,猛地站起身来说道。
这些日子以来看着张成毅一改往常的样子,浑浑噩噩度日,他内心很不好过。他知道张成毅对蔡珮玲的爱有多深,所以才如此痛苦。
但张成毅最大的缺点就是思虑过剩,凡事太过瞻前顾后,又总将想法埋在心里头,不诉说出来,因此导致了许多误会。
就像这次,明明是为对方好,但不说出来即使对方知道,也不会谅解。
「大哥,珮玲如今是最脆弱的时候,家人不支持,就连你也躲避她。你让她怎幺办?你们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难道就要这幺放弃吗?」陈致远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没有」张成毅抬起满脸泪痕的脸庞,「我没有要放弃,只是我不知道该怎幺面对蔡珮玲。她父亲说得对,我根本没能力带给她幸福,将来如果我上战场,我死了,她就只能独活一世。这种感觉没人比我更了解。若我侥倖活着,距离退役也不知道还需要多久,若我真的要到老的都走不动了才能摆脱这军人的身份,那蔡珮玲怎幺办?她家世显赫,身份高贵,怎幺能跟我这幺一个什幺都没有的穷小子没名没分的携手到老?」
「你可以去和军长提退役的事情啊,这战事也不知究竟会不会打响,何时会打响,就在担心这些未免太过杞人忧天,先去申请退役才是首要任务。」陈致远急得团团转,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张成毅。
张成毅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