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清晨,忙碌的身影在厨房的烟雾袅袅出窜出,华婷一手拿单字,一手拿着铲锅,一旁的热汤滚了,她瞧也没瞧俐落关上火炉,嘴巴叼一片土司穿上鞋子急急忙忙出门。
经过玄关,她眼睛扫过家里那道锁,即使差异不大,但右上方的圆形与平日的正方形图案却露了馅,他停下脚步喃喃自语「不是三个月没缴房租吗?这猴急换锁干嘛?」
真正要走时,书包多带上一把十字起与破坏工具,关上门。
冬晨,万物毫无温度可言,华婷搓揉双手边小跑步到公园,老远地对空无一物的游乐设施摇手「阿姨早,吃的东西我放在桌上了。」
阿姨正擦睫毛膏,头抬也没抬说「我想的衣服有帮我弄几套过来吗?」
华婷叹口气,伸出手,阿姨停下动作「干嘛?」
华婷对阿姨比出money的手势。
阿姨对她微笑点头,从口袋中豪气拿出一笔钞票「这一带,所有小费几乎都有我搀的!」
华婷面无表情看一眼冥纸,不顾阿姨后方叫喊走出公园。
比辛巴威币还不值钱,那去做卫生纸还嫌屁股痛!
「臭丫头!」
她戴上帽t,经过有应公庙时,好几位向他招呼却视而不见,平安到学校。
站在教室门前的华婷如临大敌﹐眼睹喵一眼窗户,大白天,每扇窗皆被锁死,再看看大门,紧闭无声。
他心里暗自叫苦,这次是水,还是麵粉?
她深吸一口气,拉开门的剎那,一桶鸡蛋从他头上一洩而下。
错,全都错了,是比麵粉,水,还要糟糕的臭鸡蛋!!
「哈哈哈哈哈」
蛋黄缓缓滑过他的脸,华婷脸色难看的甩甩头,蛋汁四溅,活像只抖水的野狗,前几排的同学无不笑花了脸,各个捏紧鼻子佯装夸张的表情,又唯恐漏掉精彩的画面眼睹捨不得从华婷身上移开,他觉得,自己像是裸体一样被人任意扒光毫无隐私可言。
这场子,笑的最大声的人自然地翘着二郎腿,像在崭露模特耳修长的身材般,举足之间散发出一股所向披靡且霸道的味道,骨架如衣架,连恶意的笑容在他身上没有丁点猥琐,反倒有堕落天使微笑的疯狂。
华婷半瞇着眼睛不说话,任由霍甲冷嘲热讽。
「有的放了快一年左右了,味道好呗?」
「谢谢,今天早上刚好没吃早餐。」她象徵性啧啧舌,他脸色一沉,轰然一声,踢倒桌子「不要用你那双眼睛看我,阴阳人。」
开学前几天,互相相安无事井水不泛河水,华婷乐于做一个安静的河水任人取喝,偏偏这条河水像是洩洪般氾滥淹到他身上,他是想破头,也不明白自己怎幺惹上这尊大佛?
他不愿多事,不代表霍甲那句「阴阳人」能就此了事,他眼光死死盯着,脸色阴暗「最近不是肩膀痠,或是头痛,性格才这幺暴躁,把气都出在我身上?」
霍甲登时失去笑容,一旁跟班见苗头不对,警铃大作,跳下桌子对华停仰头大骂「你这种货色也敢顶嘴!穷酸也不怕开口晦气!」,又一边恭敬的对霍甲道「不要听她胡说八道!不就是去一趟试胆大会…」
「啪。」
本就冰冷的早晨,那人却觉得左脸火辣辣的,像被火烧到,可是,那人的胸口吹起比严冬还寒冷的风,对上那股强大的气场,那人冻的咯咯作响吱一声也不敢。
霍甲脸色阴鸷,咬牙切齿道「我会把所有的股份,从你生活中完全消失!滚!」
「霍少…」他身体不稳,掺住旁边桌椅「我不敢多嘴了…求求您…」
对上或假的双眼,他知道这辈子玩完了,立刻禁声不说话,班上不敢多掺杂几句,害怕多说变多错。
霍甲扳在桌椅边的指甲用力的发青,如果能,他真想回到过去把抽几下自己的脑袋,连续一礼拜,连连噩梦与各式各样的痠疼出现在放蕩无数的生活中,他霍甲,何德何能受过这样折磨?不出几天,个性比平日还暴躁。
「跟我走!」
在全班愕然下,霍甲粗鲁拽华婷走。
华婷嘴巴微微张开,脸跟麵团一样挤在一起…疼!不愧是跆拳黑道出身,抓个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