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戒暴跳如雷「如果洒家不是和你这老匹夫有旧情,早就翻脸无情了,哪还容你说这许多话,洒家今天就领教一下你那三脚猫的功夫!」
「锵……」
十几把刀剑同时出鞘,一众黑衣教徒严阵以待,眼看一场大战在所难免,慕容坚乾瘦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心中暗忖:「这老秃驴功力深厚,只他一人便奈何他不得,再加上他的徒弟田伯光也是个棘手人物,若是动起手来恐怕讨不到半点便宜。」
这慕容坚乃是老奸巨猾之辈,随即转过身叱道:「给我住手,休得对大师无礼」见众教徒收回了刀剑,又转向不戒乾笑道:「嘿嘿,不戒兄息怒,小弟哪里是您的对手,既然不戒兄执意如此,小弟也不多劝了,小弟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别过」不戒似乎早知他的脾性,只是冷哼一声,慕容坚向二人抱拳道:「不戒兄,田兄,请多保重,后会有期。」
言罢向身后教众使个眼色,便欲离去。
「慕容前辈请留步,」
那个青年和尚忽然开口,「小僧尚有一事相询。」
「田兄不必客气,有事请讲,老夫知无不言。」
慕容坚笑道。
青年和尚双手十道:「阿弥陀佛,小僧法号‘不可不戒’,出家前的俗名俗姓就不必提了。」
小龙女听盈盈提及过不戒和尚和田伯光的轶事,知道「万里独行」田伯光昔日是为正道所不耻的采花大盗,后来被不戒大师收服,弃恶从善,出家当了和尚,法名「不可不戒」。小龙女当初只道田伯光是个形容猥亵的傢伙,不想竟生得英俊斯文,实在无法想像此人当初的恶性,不禁暗暗称奇。
又听田伯光歎道:「说来惭愧,小僧有一弟子,生性顽劣,半年前竟私自下山,四处……作恶,家师和小僧想把他带回衡山严加管教,不想寻他数月,仍不见踪影,近日听说劣徒和贵教的柳三娘来往甚秘,不知可有此事?」
慕容坚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奸笑道:「嘿嘿,怪不得,田兄调教出的好徒儿啊,老夫可是第一次见到‘黑寡妇’被一个男子迷得神魂颠倒,原来是田兄的高徒,这就难怪了。」
不戒怒道:「这小畜生不仅到处姦淫妇女,还和魔教的荡妇溷在一起,看洒家不活噼了他。」
田伯光连忙道:「师父息怒,都怪徒儿管教不严,清理门户的事还是交给徒儿吧。」
不戒冷哼一声,似乎馀怒未消。
田伯光转向慕容坚,道:「看来此事并非道聼涂説,不知前辈能否将柳三娘的下落告知小僧,小僧感激不尽」慕容坚面有难色,道:「此乃教中机密,恕老夫不能奉告。」
见田伯光满面失望之色,他话音一转,继续道:「田兄,恕老夫直言,我们行走江湖,不就图个逍遥快活,只要你加入神教,定可恣意江湖,如鱼入海,田兄不仅可以重振雄风,还可更胜当年的风光……」
「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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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戒的暴喝声将慕容坚的话打断,「慕容老匹夫,魔教毁了洒家的徒孙,你胆敢再打洒家徒儿的意,休怪洒家不念旧情!」
慕容坚冷哼一声,情知不是他对手,悻悻地向田伯光抱拳道:「田兄,后会有期。」
随即带领一干教众离去。
小龙女和左剑清连忙压低身子,以免洩露行踪。
良久,魔教众人已经走远,只听不戒道:「你不会被那老匹夫说动了吧?」
田伯光道:「弟子承蒙师父点化,自知罪孽深重,每日虔诚悔过,哪敢有半点非分之想,此番下山,皆因尘事未了,找到那孽障之后,徒儿自当回山潜心向佛。」
不戒歎道:「你明白就好,只是那孽障的顽劣远胜昔日的你,教化他恐非易事。」
田伯光道:「这都是徒儿在尘世做下的孽,师父请放心,若是他仍然劣性难改,徒儿只好忍痛清理门户。」
不戒道:「你明白就好,我们暗中跟着这老匹夫,或许能打探到那孽障的行踪。」
随即衣衫响动,两人尾随魔教众人去了。
过了片刻,小龙女师徒二人站起身来,左剑清道:「师父,他们走的是扬州方向,如果这个魔头去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