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还很不愿意,甚至为此跟他大吵了一架。
櫂的目标是糕点师。
纱夜花很早就知道櫂对未来的规划,櫂也曾经跟她说过「我已经跟安藤说过这件事了」,纱夜花深信不疑,也就不以为意,没有跟纪亚提起。
当时纱夜花还想着纪亚怎幺能在听到櫂要出国留学的消息之后,还能这幺平静的跟他相处?怎幺可能还能压抑着不告白呢?为什幺纪亚这幺厉害,能够假装什幺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后来才知道,原来纪亚从头到尾都不知晓。
櫂那家伙伤害起人来也是毫不手软的啊。纱夜花心想。
祇华祭那天,纪亚一听到从纱夜花口中说出的「出国」两字,整个神情都变了,眼眶迅速的红了起来,甚至在转身离开的瞬间,纱夜花还瞥见纪亚眼角的泪光。
不过那也是谁叫櫂自己要骗人呢,所以应该自己承担后果。
也难怪当纪亚看到已经毕业的櫂还出现在学校中的时候一点也不惊讶,櫂肯定又为此撒了一个谎吧,比如说「我回来学校拿点东西」之类的。
说起来,奥奈跟悠生前辈两人之间似乎也发展出有些耐人寻味的情愫。祇华祭还没结束,悠生前辈就特地骑着车来载奥奈回摄影棚工作了。如果他们真的成为情侣,同样身为模特儿也都有演出经验的两个人肯定很合得来吧。
纱夜花瞥了奥奈一眼,奥奈拿着手机的双手在桌子底下回着讯息。纱夜花也看见友爱正望着她们两人,与友爱对上眼的瞬间,纱夜花与友爱都会意的笑了。
一遇到感情的事,大家都变得像小孩子一样了啊。
纱夜花将自己的注意力拉回放在桌上的行事本和教科书上,暗自告诉自己应该要开始好好努力读书了,至少要考上跟妈妈当时考上的大学程度差不多的学校,毕竟自己是妈妈的女儿,妈妈在天之灵一定也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考上一个不错的大学。
想起妈妈的事,纱夜花突然愣住了。
如果妈妈的灵魂还在身边,是不是正在担心纱夜花与圣也两个人的事情呢?是不是想着有什幺办法可以让自己的女儿回头,不要走入歧途……
如果妈妈还活着,肯定会万般阻止纱夜花与圣也有进一步的关係,就像叔叔和婶婶那样。
虽然一直都有意识到自己正在朝着危险的地方走去,但突然涌现如此明确的不安与背叛他人的焦躁感以及自责,纱夜花可能还是第一次。
一想到自己可能成为了别人口中所谓的不孝女,纱夜花的心情便硬生生的沉重了起来。
◆◆◆
我被圣也从祇华祭举办的场所背回家里,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前的事了。
明明已经距离现在这幺久,我却还是记忆犹新。
因为在祇华祭那天晚上淋了雨,又没有在第一时间内擦乾身体和沖热水澡,加上背着我回家消耗了体力,圣也在隔天发了高烧。之所以会知道圣也发烧的事实,是由于早上我送早餐到圣也的房间时听见他摔下床的声响,进到房间查看后才发现圣也的身子正热得滚烫。
我从来没有见过圣也生重病,顶多也只是流鼻水和咳嗽而已。叔叔和婶婶也摆着一脸惊讶与不知所措的神情,摊着手对我说「印象中他从来没有发烧过」,当下我真是有点恼怒了,圣也怎幺可能没有发过烧!
叔叔和婶婶各自都有工作要忙,不可能为了圣也请假待在家照顾他,所以照顾病人的工作自然是由我负责。此时的我庆幸现在还是暑假期间,可以待在家里自习,一边注意他的病况。
我打了通电话跟班导师请假之后,便回到房间换上衣服,準备出门到超市购买需要的食材,「既然都要下厨了,乾脆连自己和叔叔婶婶的三餐都顺带煮一煮好了」,抱着这样的心情,我带着轻鬆的心情走出家门。
等到我从外面回到家里,却亲眼目睹圣也差点从楼梯上摔下来的情景。
他用手扶着扶把,吃力的撑起身体,但头重脚轻的感觉依然十分明显,于是他就在我的面前滑了一跤,幸好只是摔了几阶后坐在楼梯上。
我放下手中的袋子,急忙跑向前去。
「为什幺要从房间出来!我不是说过了我去买东西,马上就────」
「不用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