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
他一直在看着我,近在咫尺,让我避无可避,我被迫看着他眼里的情愫,也知晓我被他彻彻底底地看了去。
就此,尘埃落定。
第二天,我们手挽着手下了楼,我妈妈喝着上午茶,嘴角沁着笑,只说和好就好。
我们一起去了机场,才知道早就定好了中午的飞机,我在候机室的洗手间里洗了一把脸,看着镜子中苍白的脸。
他仿佛讥讽地看着我,过了一小会儿,又是一声轻轻地叹息。
我闭上了眼睛,脑子里纷杂的想法都冒了头,但当我睁开眼睛,心中却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哒哒哒。
尹安七敲了敲门,我转过头去看他,他悄悄地把外套解开了几个扣子,刻意露出了青紫的印子,我擦干了手,向他的方向走,他的胳膊一下子就挂在了我的肩膀上,大半个体重压了过来。
我们并排走了过去,我妈妈看着我们,笑得很高兴的模样,她还拿起了手机,录了个小视频,或许是要拍给别人看。
花团锦簇,其乐融融,破镜重圆。
最好的还是最初的?
我们登上了飞机,尹安七坐在我的左手边,他拿了眼罩,罩在了我的眼睛上,柔声叫我好好睡觉。
但我尚未来得及合上眼,手指尖就多了一份冰凉的触感,我下意识地收回手,但他的手指压着我的指缝,叫我不得挣脱。
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一路向上,像一把尖锐的刀在我的胸口戳出个窟窿,留下清晰的印记。
戒指压在了最里面,他的手指插入了我的指尖,好一个十指相扣。
他什么也没说,我也什么都没说,我假装我睡着了,他假装我已经睡着了,仿佛刚刚轻微的反抗与镇压从未存在过。
下了飞机,整个人忙得就像是个陀螺。
各种各样合作的合同,明面上暗地里的约定,足足有几百个,每一天都会听见各种专家顾问为各种事情争执不休,我为我出国选择的专业感到后悔,因为我实在听不懂他们的一些具体事情,是在说些什么。
尹安七却很熟悉的模样,他抓着我的手心,把玩着我指尖的订婚戒指,漫不经心,显得好说话极了。
签合同就签了将近一个月,等我回过神来,就是尹安七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