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人把你扶到厢房里去睡一会儿。”接着把小斯叫进来道:“去给各位爷煮些醒酒汤,记得,不准惊动任何人。”在寺院里是不能吃荤喝酒的。
小斯还没有出去,便见一位妈妈过来行礼道:“奴婢是柳府的,奉命来找我们少爷。”眼睛往里一瞧,便瞧见了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柳云桦,那妈妈’哎呦‘一声的忙走过去,把柳云桦从桌子上扶起来,道:“我的爷,你这是喝了多少啊?这可不让太太担心。”随后叫了身后一块来的两个强壮的婆子,架着柳云桦就走了,那妈妈笑着对薛梓霆道:“有劳少爷了,那奴婢告退了。”那妈妈眼睛一票,就看到倚在门柱上一个小斯正在扶着的宋玉麟:“表少爷,怎么也喝了这么多?”
薛梓霆问道:“既然你们认识,就把宋少爷也扶回去吧,我们要回去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那妈妈笑道:“既然这样,那奴婢就带着表少爷回去。”
那妈妈刚扶着宋玉麟走了几步,便听后面问道:“你们是那个府上的?”
那妈妈一阵气节,刚才不是说了吗?感情没听见,那妈妈笑着回过身子来道:“奴婢是柳府上的。”
薛梓霆想着刚才见到的那个姑娘,想着说不定也是柳府上的,想到这里,突然想到上次在宋府听到的那个声音,和这次见到的这个姑娘的声音一样,说不定还是一个人,想到这里,薛梓霆嘴角微翘。
“快,把他给我放倒这里,怎么喝的这样多?”柳宋氏亲自照顾柳云桦,等看到儿子喝下了醒酒汤之后便起身回了正房。
“太太,太太”一个小丫头在那里大声叫着。
宋妈妈立即斥道:“这里是正房,那里轮的你大呼小叫的,什么事情?”
那个小丫头瑟缩了下低声道:“是三太太和三老爷吵嚷起来了。”
宋妈妈一听马上掀帘子进去禀告给了柳宋氏,柳宋氏听后道:“这是三房的事情,若是我们贸然插手,岂不让人说我霸道,连叔叔房里的事情都管,不过,你派人到老夫人那里去瞧着,看看老夫人那里有什么动静。”宋妈妈应声而去。
此时的三房丫头婆子一个不敢上前,地上的碎片到处都是,三夫人坐在炕上哭道:“当初在梧州,咱们一呆就是好几年,家里一个亲人也没有见过,淑姐儿和烨哥儿家里的亲戚更是一个不认识,妾身为你生孩子,带孩子,还要管着家里的事情,老爷你从小大手大脚的惯了,妾身还要省吃俭用的给爷称门面,让你给家里伸手要银子,你又张不开嘴,这些年孩子跟着咱们吃了多少苦,这些妾身都不觉的什么,因为爷不像其他老爷一样纳妾通房的一大推,妾身给爷纳妾爷还不要,妾身当初就把背上不贤的骂名,可是爷安慰妾身,说:‘只要咱们一家人再一起,呐什么妾’可是回到京师爷就变了,每日应酬喝酒,而且还道那种不干不净的地方去,爷,您是左都御史的弟弟,全天下的官员都看着呢。”
柳丰勇看着泪眼婆娑的妻子,想着在梧州时期的清苦,心里便有些对妻子的愧疚,但是想着清娘的温柔贤淑,知书达理,心里便有些烦躁起来。
柳余氏见柳丰勇面部上的动摇表情,心中冷笑,接着哭道:“爷,若是爷觉得妾身老了,那妾身就把紫苑这个丫头开了脸,这丫头从小就在身边长大,老子娘都是家生的,知根知底,可比那些外面的不知底细的人强多了,若是也觉得可行,那妾身就给老太太说去。”
柳丰勇见脸上还残留了眼泪的妻子,慢慢的开口说道:“我知道这些年你不容易,在府里我也一向敬重你,你和那位夫人结交,内院的事情我都交给你,从不过问,虽然你有些爬高嫌低,得罪了那些比我官位小的夫人,我也没说什么,可是这次,清娘家世清白,而且,而且,还有了我的骨肉,我不可能让我的孩子出生就没有父亲,我也不想让清娘怨我一辈子。”
柳余氏在听到‘她已经有了我的骨肉’的时候,脑袋‘嗡’的一声,仿佛全身力气都没有了般跌倒了地上,此时屋子里只有她们两个人,那些丫头婆子见两人越来越激烈便怕惹祸上身般的悄悄退了出去。
柳余氏听到后哈哈的笑了起来:“好一个柳三爷,好一个知情重义的柳三爷,为了一个不明来路的女人,把自己嫡妻和儿女,都丢到一边,好啊,好啊,呵呵,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