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时间来办婚礼的,这一晚郑郑重重地请了长辈吃饭,点了满满一桌子的菜。
恭恭敬敬地给长辈们都敬过了酒,接下来就是平辈,首当其冲就是郁桓。薛忱端着酒杯站在郁桓跟前,老老实实喊了一声“哥”。
郁桓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要说整个郁家,薛忱也不憷长辈,唯独每次站在郁桓跟前的时候都觉得有点儿底气不足。这可能是因为郁桓和他完全是截然相反的存在,他天然就对这种既有文化又难捉摸的人有点儿心虚。
郁桓没说话,薛忱还没觉得有什么,郁辞就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桓哥,干什么呀?叫你呢!”
郁桓简直被这个自从交了男朋友就胳膊肘往外拐的妹妹气得恨不得像训小孩儿似的打她一顿屁股,可最终还是没舍得下手,只是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原本还笑盈盈、甚至有些嗔怪的郁辞忽然间觉得眼睛有点儿酸涩。
郁桓揉完了她的头顶,又伸手拍了拍薛忱的肩膀——他们面对面站着,本来是拍左肩最顺手,他却特意避开了他的左肩,拍的是右肩膀。
薛忱的左肩,有伤病。
“小辞也不是脾气总那么好,熊起来够气人的,”郁桓说着看了郁辞一眼,“我惯的,你多担待。”
言下之意,你不要以为我们家闺女脾气好就欺负她,在家里我都是惯着她的,你也得好好惯着。
薛忱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猛摇脑袋。摇完又觉得不对、生怕大家有什么误解,赶紧又猛点脑袋:
“郁辞说的都是对的!”
这个回答无疑让在座的所有人都满意极了,郁桓点点头,难得也露出了一个明显的笑意来,和他碰了碰杯,真心实意地又补充了一句:
“比赛加油,我们都会看的。”
薛忱在他这儿还从来没有受到过这么温柔和蔼的待遇呢,顿时就有些受宠若惊,忙不迭应了声、仰头就把整杯酒都一口闷了,闷完还挠着头傻笑。
郁辞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忽然伸手过去抱了郁桓一下,在他耳边小声问:
“那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嫂子?”
郁桓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就你瞎操心。”
郁辞也不生气:“要是不想找也没关系,我不嫌弃你。”
郁桓气得抬手就要打她,还没舍得下手呢,就听她在耳边小声地又补了一句:“找不找的,你自己喜欢就好啦,大不了以后我养你呀!”
郁桓愣了一下,终于没忍住一边笑一边屈指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行,我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完结。
☆、第86章 国球长虹
第八十八章
国球长虹
按理说,领证的这一晚,应该算是新婚之夜。事实上,薛忱确确实实也过了一个颇为满足的新婚之夜。然而第二天的一大清早,薛忱就一个人背着双肩包挥挥衣袖走了——这还真不是他渣男、穿上衣服就不认账了,其实他也依依不舍极了、恨不得扒着房门赖着不走,还是郁辞给他收拾好了东西、半推半赶着才把他“扫地出门”了的。
没办法,谁叫他后天还有下一轮的联赛要打呢?再不归队,教练就该打人了。
结婚后的日子对于薛忱和郁辞来说,其实并没有太多的不同。两人依然还是一个忙着训练和比赛,一个上班、画画、看比赛。薛忱前两年买的房子其实早就也已经装修好了,不过郁辞为了上班方便,大多时间依然还住在自己的公寓里,周末要是有空,就回家陪陪父母和长辈。
薛忱的俱乐部这一年最终还是没能打进第二阶段的半决赛。不过他们本来就不是强队,这个赛季最终排名在中上游平也算是正常发挥,其中还有几场队内小将的发挥相当抢眼,已经算是意外之喜了。
联赛之后紧接着就是冬训。经过两个月联赛“放松”的队员们终于又再一次“上交国家”、开始“收收骨头”了。春节前国乒队内照例自己开了个联欢会,郁辞这一年作为正儿八经的“家属”受到了全队的热情邀请。郁辞也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节目上台表演,最后干脆在何指导的怂恿下铺开了几张桌子现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