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实在是太过熟悉,郁辞在他安分下来之后呼吸也很快就变得绵长和平稳了下来、安心地睡着了。薛忱抱着她侧躺在床上,心里又是欢喜又是纠结,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终于也不知不觉地慢慢睡着了。
然而,口花花的人其实心思挺纯洁的,而今晚义正辞严的那个人——郁辞这晚直到自己迷迷糊糊入睡前,满脑子都是“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
都怪薛忱嘴上没把门的,说什么偷情!什么“一向偎人颤”、什么“教君恣意怜”的,她反正是一概都不知道的!
郁辞第二天一早睡醒的时候,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薛忱果然是老老实实地一大清早就回房去了。其实薛家爸爸妈妈都是挺好脾气的人,肯定是不会说什么的,但郁辞却不敢想象万一他们看到薛忱一大早从自己房间里出来的时候会是什么场景——实在是太尴尬了。
放假的时候,郁辞其实还是有爱睡懒觉的毛病。不过毕竟不是在自己家,睡得晚多少有些不像话。郁辞躺在床上挣扎了一会儿,到底还是理智战胜了懒癌,穿了衣服起床。
洗漱完经过客厅的时候薛妈妈正在摆早饭,一见她就赶紧招手:“这么早就起来了?快来吃早饭,薛忱晨跑回来买的,应该都是你爱吃的。”
郁辞答应了一声,过去帮着她把早饭在桌上铺开摆好,一边随口问了怎么不见薛忱父子。
“他爸爸一大清早就钓鱼去了,不用管他。薛忱回来一身汗,洗澡呢。”薛妈妈一边喊她坐下吃饭,一边自己也坐了下来,“一会儿你要是困就再去睡个回笼觉,不困就叫薛忱带你出去逛逛。我知道你们平时见个面也不容易,不用老是在家陪我们,那多没意思。”
郁辞有些不好意思,刚想说没关系,就听那头有人飞快地答应了一声。一抬头就见薛忱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一身水汽地出来了,拉开椅子坐下、一边冲她和薛妈妈笑了一下一边就开始毫无形象地吃了起来。
郁辞摇头失笑,却没有再拒绝长辈的好意。
吃完早饭后又歇了一会儿,薛忱就真的带着郁辞出门去了。
不过出门前,郁辞习惯性地打开手机微博刷了一会儿。
昨天的热度已经在渐渐消褪,她作为老师和莫老爷子学生的身份都已经被曝光了,不过似乎大家都以为她和薛忱是在那次国乒队到一中做活动的时候才认识的。这也难怪,毕竟当时她去东屏村的事情其实没有什么人关心,学生们大多只知道她去别的学校交流了一个月,但具体是哪里的什么学校未必清楚;至于她的同事们,知道倒是知道的,不过因为年龄原因,上微博的就更少了。媒体又赶着发新闻,一时半会儿地没查到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
其实昨天的时候就已经陆陆续续地也有人来问她和薛忱之间的事了,不过基本都是不太熟悉的普通“朋友”和同事,郁辞干脆就装作没看到微信、没有回复;薛忱那里更厉害,还有神通广大的媒体直接把电话打到他这里来的,薛忱更没耐心,烦得不行,直接就统统都拉进黑名单了。
于是到了今天,两人的微信和电话倒是都挺清净的。
郁辞今天没有太多的新消息,评论下依然一片“你好我好,一片安静”的和谐气氛,倒是有一条私信引起了她的注意。
“太太,我们都很担心你,但是纠结一晚上了实在是忍不住qaq群里的小伙伴们派我来问一下,太太你和忱嫂……相似点也太多了,肯定没有这么巧合的吧?万一是我们想多了,我们保证以后再也不提了!”
话说得有点儿委婉,其实就是想问“太太你说你和忱嫂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这个博主郁辞是认识的,是她很多年的老粉了。几年前她还没在圈里红起来的时候她就关注了自己,常常还会给出一些中肯的意见,郁辞直到现在都和她的微博是互相关注的状态,算是半是朋友半是粉丝,怪不得其他人要“派她”来问。
郁辞以往怕麻烦,这个画手的微博号每每总是小心地不泄露任何自己的真实信息——其中当然也包括长相。不过她现在倒是挺坦然的,男朋友从以前开始就一直都是个公众人物,以前虽然不红,可世界冠军也不是什么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现在开始又一下子火遍了全国,既然要和他在一起,她总是也要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