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桓只是笑着耸了耸肩,也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就觉得肩头稍稍一重,转过头就见妹妹已经挨过来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郁桓还是没说话,却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一些。
好一会儿,他才又听到了郁辞的声音。
不像刚才和自己抬杠时候的活泼、也不像对着郁姮时的紧张,听起来好像有点儿低沉。
“桓哥,”郁辞没看他,视线也不知道究竟把焦点落在哪里、眼神有些放空,“其实我特别紧张,好像还有点儿害怕。”
害怕他明明已经那么拼命,最后那一步之遥却终于还是永远也到达不了。
尽管薛忱自己却反而好像很平静,一点儿都不紧张。尽管不管取得什么成绩,都已经是非常非常了不起的了。
她也不敢和薛忱提起,生怕影响他的情绪和状态。
郁桓听完也不说话,只是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又想了一会儿,才终于开口:“他都不担心,你也别想这么多,不是一直都挺相信他的吗?”
“就是有点儿心疼他。”郁辞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小声解释着。
郁桓听完一下子就“翻脸”了,黑着脸捏她的腮帮子:“好不容易把你拉扯到这么大,心疼过我吗?”
“你说什么呢?当然没有呀!”郁辞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在兄长一下子铁青的脸色里终于笑出了声来,挣脱了他的“魔爪”、转过身轻轻抱了他一下,站起来踩着拖鞋就溜进卧室里去了,“很晚了我去睡了,你也早点睡觉,晚安。”
郁桓气得不行,没好气地瞪了眼已经被妹妹关上了的卧室门,末了却又摇着头无声地笑了起来。
八月初,国家队踏上了奥运的征程。
飞机起飞前薛忱发了条微博,是这次男队参赛的四人——他和邹睿、周毅,再加上持p卡作为团体赛替补的苏望,一起在登机口候机的照片。兄弟四人身后,是机场的落地玻璃和宽敞的停机坪。
其他三人都转发了他的微博,邹睿一肚子坏水,转发的时候还自己带了一张图片。郁辞点开,发现是薛忱在大巴上歪着头睡得毫无形象的照片,赫然就是来机场的路上邹睿偷拍的。
郁辞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却坏心眼地把那张照片给保存了下来。
那头薛忱又过了一会儿才发现竹马又公然败坏自己的形象,在登机口气得牙痒,一门心思憋着也想找时机拍点儿邹睿的出丑照,只可惜没过一会儿就开始检票登机了,他只能悻悻地收起了手机,心里却琢磨着等下了飞机还有的是机会。
当天晚上,粉丝们发现“郁郁乎文”太太终于又发了一条微博。
是一条转发,原博主是郁花党们心心念念的“娇花”。
只可惜太太并不是直接转发了“娇花”的微博,而是转发了邹睿的转发。
太太的转发评论是一副新画,画里四个少年并肩登顶,身披国旗,头顶是迎风飘扬的五星红旗。
评论顿时就又开了锅。
“有生之年居然还能看见太太转发娇花的微博!郁花党还可以再战十年!”
“什么!娇花今年打奥运吗?我都快忘了今年是奥运年,我要去看比赛直播了!”
“顺着太太和娇花的微博摸去了另外三个队友的……发现每一个都是热血少年漫的人设啊?娇花是太太的,不多说了我先承包睿哥!娃娃脸腹黑好棒!”
“周队是我的!温柔斯文的大满贯!这么苏还要什么我!”
“给你们都给你们!预定四年后的旺仔弟弟!”
“楼上那个预定旺仔的你站住!我们打一架!旺仔弟弟我承包了!”
“讲道理,我回去翻了一下太太上一次的微博,又查了一下新闻……上次太太画娇花的时候,是娇花去参加奥运会的亚洲区预选赛前诶。”
“也就是说,那个时候娇花还没去打预选赛。”
“所以太太是怎么知道的?”
“那么问题来了!”
“然鹅上一次娇花并没有来给太太点赞。”
“然鹅这次太太也没有直接转娇花的微博。”
“道理我都懂,可是右边拍的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