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领头官差喝道:“来者何人?”
那将官喝道:“营尉肖明。你又何人?”
领头官差道:“我乃总捕头贾威。奉钱世新大人之命,来此搜捕劫匪。”
肖明再问:“是何劫匪?封街搜户,惊扰百姓,为何蒋将军未知衙门有此计划?”
贾威道:“情况紧急,恐劫匪脱逃。我奉命前来。与紫云楼的将军大人们协商可不是我的事。”
肖明催马上前,行到水安堂前,下了马进去看了看。一院子的男女老幼,全部面带惊恐,好几个孩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肖明转了出来,问贾威:“这处搜出什么了?”
贾威应着:“还在搜。”
“如何得知这儿有劫匪?”
贾威将那套说辞再说一遍。肖明听罢,嘱咐身边兵士,配合衙门,将这三条街围上,盯紧衙门的人,他们要搜人,卫兵就跟着,对百姓好好解释,不可像对这院子里的百姓似的惊扰欺侮,亦不可让劫匪逃脱。再叫人回去禀告蒋将军,钱世新大人那处有报案百姓目睹劫匪,恐与行刺白大人及细作相关,钱大人派官差围街搜人,他们巡城正好遇上,请蒋将军定夺。
贾威听得心里着恼。又凑热闹。上回衙门围查太守府,军方也要围一圈,这回他们搜街,军方也要一起搜,这是抢功劳还是监视?
“肖大人。”贾威道:“大人有心相助是好的,但这般敲锣打鼓呼呼喝喝,惊扰了匪类,如何是好?我等已守好位置,排好搜捕路线,做好人手安排,大人们不明就里,横插一杠,恐怕成事不足。”
肖明冷笑:“后四个字贾捕头怎地不说了?若我们军方算成事不足,那衙门这头便是败事有余。贾捕头说得对,我们既是不明就里,自然就得横插一杠。尔等砸门呼喝,吓坏百姓,惊得孩童尖声啼哭,哪样的匪类会这般蠢,如此了还不被惊扰?不止匪类,普通百姓亦吓破胆,不然怎会有百姓远远拦马呼救,说是听得水安街这头有大动静,似众匪打砸伤人。我们巡夜兵士亦看到黑夜中有人提灯破门。这等动静,若我们巡城将兵不管不顾,如何对得起全城百姓,如何与将军交代。再者说,我们不明就里,正是因衙门这头行事未与蒋将军商议,我们军方被蒙在鼓里,自然认为城中遇袭,击锣示警,呼兵求援,理所应当。”
贾威自知理亏,反驳不得。只得道:“肖大人若有疑虑,便等钱大人与蒋将军相议完再问蒋将军。如今我等搜捕劫匪是紧要之事,耽搁不得。”
“既是耽搁不得,那还请速速安排。尔等官差们都去了哪些地方,是何情形,贾捕头可清楚?请将他们召回细问,然后我们合力,重新安排人手,一起擒匪。这般你我都好交差,如何?”
贾威觉得不如何。但一来他没有肖明的官职高,二来肖明带的兵士多,架式大。况且官府与军方若真是在这城中大街上闹僵了,简直是让老百姓看笑话。
贾威得钱世新交代,知道此次真正搜捕的是什么人,而鲁升大人也派了官兵一起围堵,但他们都守外围的多,本郡衙差搜第一线。毕竟姑子显眼,且藏身市坊太不寻常,夜里在屋中若包头巾也不寻常,一旦有人查到,自会盘问。这一盘问,姑子定然露馅动手,剿杀她便理所当然。鲁大人说了,那姑子杀手见得官差搜屋,自然会逃。她逃到外围,就由弓箭手和将兵们将她拿下。衙差们要做的,就是找出可疑人物,并将其引向弓箭手埋伏之地便好。
贾威看着肖明,如今冒出来一群军方的人,若是真搜出那姑子,恐怕军方会逞勇恶战。又如何将那姑子引去埋伏处?
贾威想了想,道:“肖大人,此次行动重要,鲁大人与钱大人亲自坐镇监察,他们如今便在长宁街街口等着,不如大人与我一道去向大人们讨个指令,看看这事如何办?大人知道,我不过一个捕头,实在不敢擅自做主。”
肖明笑道:“贾捕头过谦了,你是平南郡总捕头,这大小案子差事,你都是能管得住的。但贾捕头说得有道理,你我不过下面听令办事的,也不必惹了上头的不痛快。我与你去见大人们,不过我建议我们可以慢些走。毕竟刚才已经去请蒋将军了,蒋将军与鲁大人、钱大人才是真正能议成事的。你说呢?”
贾威对此自然无异议。于是肖明认真问起贾威案情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