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庆看了看陆大娘的脖子,道:“赶紧带大娘去看大夫,这里交给我吧?”
“田大哥要如何处置?”齐征有些紧张。
“报官。”田庆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他当街行凶,被我击毙,自当报官的。”
田庆报官了。这下子惊动了许多人。赵佳华到了,安若晨到了,姚昆派人到招福一番问询,那个与死者谈过话的跑堂也被唤到了堂上。
没人认得死者是谁。只那跑堂供证,说那人自称是在城外酒楼见过齐征,听齐征夸过招福酒楼菜好,所以特意来尝菜的。
齐征摇头,一口咬定未曾见过。
跑堂的毫不挣扎,便道:“哦,那他便是骗我的。”
姚昆脸都要黑了,他觉得自己才是受骗的那个。一个一个过来全说的不是实话。
姚昆将所有人都问遍了,最后独留下安若晨。
“安姑娘,你如何看?”
“既是用杨老爹用诱饵,那定是聚宝赌坊的余党,对聚宝赌坊的事很清楚,说不定是来寻仇的。聚宝赌坊里的人关的关,走的走,只有齐征在了。”
“如若是这般,那向跑堂打听确认齐征身份,该是问他从前是不是在聚宝赌坊,对赌坊只字不提,也是奇怪。”姚昆盯着安若晨。他有感觉,这姑娘在背着他做些什么事,不然这些人也不会口供对不上,遮遮掩掩。
“是奇怪啊。也不知他究竟是何来历。”安若晨若无其事,很是无辜地道:“请太守大人务必严查,若是聚宝赌坊余党仍在,不止齐征,赵老板她们的性命也会受到威胁。再有,当初赌坊里封存了许多钱银人名册和兵器□□等等,这些也不知会不会招来恶人的觊觎。”
说得跟真的似的。姚昆皱眉。但说得也毫无破绽,事情也确是如此,不得不防余党犯难。姚昆派了人跟踪钱裴,却是没有得到任何有用消息,而这般巧齐征是从田志县回来,那里也正是钱裴出去游玩的最后一处。
姚昆干脆问了:“安姑娘,齐征与李秀儿出门,是否是你的安排?你有何计划?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大人。”安若晨仍是那副表情,“我虽算得上与招福酒楼有些交情,但招福酒楼不是我开的,那里的人也不是我的手下。方才赵老板和齐征他们的证词都说了,是去尝菜招新厨的,毕竟他们酒楼的生意一直不太好。”她顿了顿,却问:“大人为何有此疑虑,是否大人有线索?难道,是钱老爷?”
很好,姚昆敛眉,这反问得他无法再细究下去了。姚昆再抬眼看看安若晨,道:“此人身份我会查清楚,当街行凶,事有蹊跷,又是件人命案子,不可轻忽。我怕是还会打扰姑娘和田大人,还望姑娘见谅。”
安若晨忙客气一番。
姚昆又道:“我今日已放了安之甫,安姑娘若是能从安家,或者从安家之外取得任何线索线索。”他加重了“任何线索”四字语气,“还望姑娘告之。姑娘也明白如今局势,可信的人不多,还是需坦诚协助,方可将细作剿灭。”
“大人所言极是。”安若晨也加强语气。
两人都装模作样的客气了一番。姚昆讪讪让安若晨离去。
安若晨回到紫云楼,思虑半晌,去找陆大娘。陆大娘已看过了大夫上了药,正躺着休息,见得安若晨来忙起身。安若晨在陆大娘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愁容,今日所有人的口供她都听了,私下里也问了遍。如今想来想去,只想问陆大娘一句。“大娘,当时情形,田大人杀那男子,是不得不为之吗?”
陆大娘拿了纸笔写:当时情形并未看清,待回头看,那男子是背对田大人的。
安若晨沉默不语。
陆大娘想了想又写:也许那人是想挟持齐征或我为人质。
安若晨点了点头,让陆大娘好好休息。
安若晨回到屋里,仍是满心疑虑。那人知道杨老爹,表示他知道聚宝赌坊的勾当,知道齐征。是他原本就知道,还是钱裴告诉他?钱裴若是连杨老爹曾经欲告密被灭口都知道,是原本就知道,还是通过刘则案知道的?就算是通过刘则一案,这么细节的事他都关切,为什么?
安若晨这时候真真切切感觉到了危险。
将军说得是对的。唐轩的结果是个很重要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