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继续往下说。
秦昭德对此事大怒,觉得萧国演这么一出,是为发兵找借口。东凌国亦有使节到访南秦,声称遭萧国打压,东凌皇帝亦有戒心,希望南秦能与东凌建盟,若遭萧国入侵,两国联手抵御。
龙大道:“东凌与南秦结盟一事皇上确有耳闻,加上边民被南秦将兵及流匪剿杀,故而派我镇守中兰。”
霍铭善一声叹息:“将军领军入驻中兰城,正坐实了先前臣子们与皇上的建言。皇上认为,萧国确有进犯之意。”
即是说,两国都防着对方,然后两国的动作又让双方都觉得对方确有野心,不得不防。
“后来我接到将军这边的人递的消息,信里未说详情,我去赴约,打算当面问清楚,可却未等到人。原以为是辉王使的手段欲泼我污水,但此后一直没有动静,后来却听到消息,说是抓住了大萧的探子,要在四夏江斩首示威,教训于大萧。我便猜想,是否给我递信那人,便是那探子。”
“先生收到信一事,可曾外传?”苗康的身份消息,会是从霍铭善那处泄露的吗?
“未曾。只我一人知道。信上有提到龙老将军曾赠我玉佩上的图形,我觉得便该是将军的人手。当时我与辉王一派有些分歧,他们一直觉得大萧欺凌南秦,必须抗争。皇上有些被打动,我劝了几句,被辉王拿了话柄挤兑,为免皇上被激得意气用事,我便搬到宫外书阁住几日。我看了信后,为免再被辉王拿住把柄,便烧了。谁人也未曾告诉,想先了解详情,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再议。怎料我在约定之处等了许久都未见人来。”霍铭善顿了顿,又道:“将军竟是在我南秦京城安插秘探,这太不光彩。”
“贵国在我平南郡有更多细作,若我们为此案交涉的公函能顺利呈报到贵国皇帝手上,先生不应该不知道才对。”
霍铭善皱了皱眉:“我确是不知。也未曾听皇上提起。”
龙大将细作那些案子的事大略说了一番。
霍铭善震惊于南秦细作的行事上,竟是有数年的组织及安排?可大萧与南秦的争端却是这一两年才开始冒头。他缓了一缓,道:“我听说那探子的事后,便觉得事情不太对劲。将军知道我对南秦忠心耿耿,若要找我,只有一事——为和平而来。而那探子被杀,也不知他联络我一事会有何后续麻烦,而这时候我听到更离奇的事,我们与东凌结盟使团上访觐见贵国皇帝,却在贵国太守的授意下遭到了暗杀。”
“我大萧太守的授意,这便是诬陷了。”龙大冷静道。
“他们报予皇上的奏折,确是如此写的。且有理有据,还有东凌使节的证词。”
“东凌派了人去拜见了你们皇上?”
“确是。他们细禀了当时使节们遭伏击的情形。史太守安排的地点,史太守安排的护卫,东凌使节团原想尽速上京,亦是史太守挽留阻拦,硬是让他们多等几日。而这几日,足够他筹备谋划。”
“这太荒谬。”
霍铭善点头:“确实不合情理,两国交战,打便打了,斩杀来使又是何意?但事实却是如此。东凌那头觉得,他们成了我们两国冲突的牺牲品,大萧是想让东凌知道,帮着南秦绝无好处。是要借此事威慑于他们,教他们不敢插手。且若凶手抓不到,大萧可将自己撇清干系,甚至离间南秦与东凌的关系。毕竟南秦的大使是由东凌邀请,当初是他们说既然我国不能直接与大萧皇帝面见,那可借道东凌。正巧他们也有使团要到大萧。如今出了这事,我国右丞相及其属官丧命,而东凌死的不过是些小吏。东凌担心大萧嫁祸东凌,离间两国关系。”
龙大道:“我听说凶手还未查出。”
霍铭善道:“东凌说他们与贵国交涉此事,史太守竟不承认是他们所为,还欲将此事撇清拖延,只说在查,可是至今仍未有结果。辉王的意思,大萧如此嚣张,不得不战,否则国威无存,如何立足于天下。东凌亦要我南秦给个交代。东凌是被我南秦拖累,卷入争端中。我劝服了皇上,给我些时日,我手中有龙老将军的信物,该是有机会能用此物通关见到龙将军。我不立使节,不摆官礼,只私下带两随从,就说回乡休息,实则悄悄来大萧见见将军,问清楚究竟贵国意图。皇上等我消息,再做最后定夺。”
龙大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