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
龙大惊讶地扬起眉毛。
安若晨抿抿嘴,接着往下说。她说自己便是拿这事去要挟了刘则。因为她猜刘则行动失败后这般做,定是为了拖延时间。李秀儿未死这事瞒不了多久,而他想趁拖延得的这些时间做些事。也就是说,刘则与细作的头目解先生或者闵公子有分歧,这是个可以利用的地方,也是个需要抓紧时间马上利用起来的紧急事件,所以她才着急忙慌地擅做主张。
“刘则说他不认得解先生,与他接触的是闵公子。这二人年纪身形颇有些相似,但我不能确定是否同一人。我在酒楼里见过那闵公子的相貌。这次若我再见到他,定会认出他的。”安若晨顿了顿,道:“刘则知道许多内情,他说他帮闵公子打探消息,物色人选,周转钱银。但他说具体细节,只愿向将军面禀。可是因为我太鲁莽冲动,未等将军回来,他死了,再也拿不到他的线索了。还有娄志,他也死了。重要的线索,都没了。”
安若晨说着,羞愧难当,低下了头。她有负将军重托,实在是愧对将军。
好半天屋子里没有声音,龙大没有说话。安若晨更不敢抬头,她下定决心无论将军要怎么责备她处罚她,她都好好受着。今后决不能再犯同样的错。
等了又等,龙大终于开口,他道:“不是还有你吗?”
安若晨一愣,简直不敢相信,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抬起头来看着龙大。
“谁说重要的线索都没了,不是还有你吗?刘则死了、娄志死了,但是赵佳华还活着,李秀儿还活着,刘府、酒楼、赌坊里,许多伙计、文书、册录、帐本都还在。我们知道了秘道,在秘道里找到间银库,那里有许多钱银,有名册,虽然都是化名和代号,但那些钱银他们再也用不了啦。□□、武器等等,全部收缴。这些都是线索。若你没有及时处置,待我回来,也许这些全没有了。”龙大道:“赌坊一个姓牛的打手头目,是娄志的左膀右臂,他招供说,娄志与刘则曾有计划要杀掉闵公子和你,堵上秘道,转移那些物证,把他们曾经为细作做过事的痕迹打扫干净。之后再处理城中关系,打算让刘则取代闵公子的位置。只是后来刘则背叛娄志,所以娄志改变了计划,但他也没想到刘则计划当日要逃,召集了打手护院戒备。所以这才乱战了一场。”
安若晨吃惊,事情竟比她以为的还复杂。
龙大道:“虽说事情的结果并不尽如人意,但在你能处置的范围内,你做得相当好了。”
安若晨仍是有些懊恼:“可是我多等半日,将军就回来了。若将军在……”
“按我的计划,我今日不该回来。况且若我在此,闵公子就没胆子跟刘则他们纠|缠这许多,许多事的计划定不是这般了。正是因为我不在,又引开了谢刚,才会有今日这结果。”龙大看着安若晨:“你那般安排布置,是没错的。这事情里唯一的缺憾是,你没有权力。你调动不了人手,没有自己的势力,掌控不了资源。”
安若晨咬咬唇,她一个逃家的商贾之女,还谈什么权力,将军没责怪她,还肯定她的作为,这已让她很满足了。她自觉尽了全力,但真的相当自责自己没把事情办好。
“你孤立无援,不知紫云楼里奸细是谁,所以你去求了太守派人。姚昆告诉我,你探得细作探查他夫人,必要时会对他夫人下手以胁迫于他。细作不除,他夫人安全堪忧。”
安若晨赧然:“确有此事,不过我稍夸大了些说。太守大人深爱夫人,我想这般说他会多上些心思。”
“他确是上了心思。今日与我议事时,对细作之事未有太多推诿了。”龙大道,“你倒是看得透太守大人,知道利用拿捏他的软处。”
安若晨想说其实自己也没把握,但被逼到紧急关头,只能冒险一试。可她还没开口,龙大却又道:“其实我会这时候赶回来,也是因为你。”
话题转得太快了些。安若晨先是茫然,而后恍然大悟,抢着道:“将军看懂了调虎离山吗?我觉得将军的信是这个意思。我回信时想着,将军嘱咐我莫要轻举妄动,我乖乖听话,让那内奸以为真是如此,迷惑于他。”
龙大的话被打断,一脸没好气:“下回可以多写几个字。平常话这么多,回信只回两个字,我若是那内奸就能看出来你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