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招惹上了安若晨?”
刘则轻声回道:“她故意找事,我会应付好的。”
闵公子扫他一眼:“如何应付?”
“一切按先生吩咐的,只当无事,她寻个没趣,找不到什么线索把柄,久了自然就注意别处去了。”
“是吗?”闵公子夹了一口菜吃,又问:“你家闺女丢了?”
刘则僵了一僵,若无其事答:“是。正找着呢。”
“丢得不太寻常啊。”
刘则抿了抿嘴,他知道闵公子消息灵通,衙门那处也有人,自然不敢说瞎话隐瞒,于是道:“公子是为这事来的?公子放心,我会处置好的。昨日我外出应酬了,内子一时慌乱才会报官,我已安排好了,不会闹大的。”
“都闹到太守那儿去了,把安若晨也招了来,还嫌不够大?”闵公子道:“你女儿一日不找回,一日不能结案,后患无穷。”他重重放下筷子,瞪着刘则:“究竟发生了何事?”
“确是女儿丢了,已派人去找。会处置好的。”
“你可是瞒着我招惹了什么事?”
刘则恭敬应道:“公子明察,事情轻重我心里有数。公子交代的事,我哪件不是办得妥妥贴贴的?”
“你那娘子呢,可也是老实安分,不惹麻烦?”
“她自然也是。”
刘则答得肯定,闵公子却不满意。“安若晨已经盯上了你们,龙腾那边嘱咐了要再去丰安县查你娘子和品香楼,当然还有你。这叫不惹麻烦?平白无故,你女儿怎会莫名失踪?自己家里睡得好好的,还能与那安若芳一般凭空不见了?你娘子厉害,居然跑去报官,想做第二个安若晨吗?”
刘则一僵,还真是没想到龙大会想到要去翻查旧账。“公子息怒。这里头定是安若晨的手段。那日在街上,她便诱拐了茵儿,又装成好人模样送了回来套近乎。事情究竟如何,我会查清的。再说了,品香楼那头与我们的事完全无关,他们再去十趟也无用。”
“安若晨的手段?你打算如何查?”闵公子冷哼。
“我就是一普通平民百姓,普通百姓丢了女儿如何去查的,我便如何查。既是已报了官,自然由官老爷为民做主。至于安若晨,与我刘家并无关联。我夫人喜静,女儿失踪后又积郁成疾,不见外客了。若是真有绑匪用我女儿提什么条件要求,我也不会屈从的。”
换言之,他们会如寻常百姓一般生活,别人抓不到把柄。他们也不招惹安若晨,不给她查探线索的机会。女儿不会成为要挟他的筹码,他宁可牺牲掉孩子也会顾全大局。
闵公子不说话。
刘则也不再说话,静静立在一旁等着。
过了一会,闵公子问:“可有安若芳的消息?”
“没有。这城里城外,均未听到有相似小姑娘的线索。怕还真是遇难死了,只是尸首还未被找到。”
这时候门外有小二的叫声:“上菜了。”随着话音,一位小二推门进来,托盘里捧着菜。
刘则对闵公子道:“那好,那再给公子烫壶花雕。”说完转向小二:“公子再要壶花雕,快些。”
“好咧。”小二放下菜盘子。
闵公子道:“好,就这些就够了。”
刘则应了声,与小二一道退了出去。
安若晨回到紫云楼里捧着刘茵失踪案的案录卷宗使劲看,没看出什么新花样来。她懊恼又沮丧,强烈自责自己做了错误的决定。想找龙大认错,将军不在。想向谢刚请教,谢刚已外出。
安若晨等到了入夜,实在坐不住,拿了短剑到校场一通练。
自己乱舞了好一阵,心情并没有变好。她坐在校场边上,看着不远处的靶人,在月光下形只影单,显得有些寂寥,想起来当初在将军面前出了大糗,抱着那靶人眼泪鼻涕横飞的,忍不住叹了口气:“猪狗牛羊鸡鸭鹅。”真希望将军大人失忆将那段全忘了才好。
“饿了?”有个声音突然从背后冒了出来。
安若晨惊喜转头,却发现原来不是龙大。
宗泽清过来,往她身边一坐:“不是才用过饭没多久?”
安若晨垮脸,她是怎么树立起饭桶形象的?“宗将军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