掷千金大打出手。所以她虽然离开了三年,但嬷嬷们仍是记得。音容相貌气质特征,全都对得上。还有,徐媒婆大老远过去为她赎身,嬷嬷们印象深刻,就连那车夫的相貌特征她们都没忘。楼里嬷嬷说,当初徐媒婆还卖了关子,只说是打平南郡来的,未曾说细地方,嬷嬷们还是听车夫说中兰城如何如何,她们才知道。”
谢刚为那探子补充道:“当时也是觉得田因既是头牌,千金易得,也定有不少公子倾心垂怜,却为何会同意让徐媒婆赎身,同意改名换姓,远嫁给一个她素不相识的男人。这甚是可疑。”
探子点点头:“嬷嬷说田因是个孤儿,十岁时被卖进品香楼的。此后与其他姑娘一样,习琴练曲,卖艺卖身,没什么特别的事情。最特别的,就是来了个婆子,说要为她赎身。我确认消息无误,就赶紧回来报了。”
龙大道:“再去一次。带上刘则的画像,问问刘则是否是那些恩客之一。还有,其他恩客都是何身份。田因与这些人的关系如何,是否有特别欢喜或是特别讨厌的。田因跟徐婆子走后,又发生了什么?还有品香楼的背景,各嬷嬷的来历等等。”
探子恭敬领命。
谢刚补充道:“留心特别的装饰,比如铃铛……”
那探子顿时一怔:“品香楼里,有个房间喜用铃铛装饰,那声音叮零叮零,甚是好听。”
谢刚与龙大对视了一眼。
安若晨已经忍不住抢着问:“那房间有何特别之处?是何人所有?”
探子道:“就是一个品香楼姑娘的,我未觉她与此案有关,当时就未曾多留意。”
“这个得仔细查查。”谢刚道。
探子领命退下了。安若晨有些振奋,难道事情要有突破了?
龙大看她表情,说道:“莫欢喜得太早。”
“知道知道,可总归开始行动了,比猜来猜去不知如何是好的强。”
龙大闻言挑了挑眉,又敛眉,迅速恢复平静状。
安若晨看在眼里,暗忖她的话有哪里不对?
“你见过她字迹吗?”龙大问。
安若晨忙点头,她知道龙大说的是龙大领军刚进城时收到的“城中有细作”的字条,那笔迹她牢记心中,去查探每个姑娘时都找机会看笔迹,但没找到笔迹相同之人。
“是她吗?”
安若晨摇头。赵佳华在衙门时签字按手印时她看了,字迹不一样。赵佳华并非认真习过字的,字写得不好。对了,她还说了她不太认字,所以不是她。
“将军,她说她只能豁出去了,是不是要有大事发生了?”安若晨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把她抓回来细审啊?”
“你不是已经做了决定?”
安若晨心虚地看了一眼谢刚,有龙将军和谢大人在这儿,她的自行决定能靠谱吗?
“她在模仿你。”龙大道。
安若晨一愣,没错啊,什么失踪,什么豁出去,甚至当初她为了达到目的对将军各种试探争取,这么想来,还真是一样的套路。
“她为何如此?”
龙大道:“其中一种可能,她在暗示她与你是一般的。安管事,你是如何的?”
“聪慧可靠。”安若晨迅速答。
谢刚手握拳头放在唇边轻咳,明显在忍笑。而龙大将军的眉毛也扬得高高的。
安若晨正经板脸非常无辜,她认真的啊,难道她不是这样?
“安管事。”龙大开口欲言,但她的表情严肃得太可爱,龙大往后靠了靠,离她稍远,这才道:“是受害者。身不由己,无能为力。”
你有将军做靠山。而我只能豁出去了。安若晨想起从前的自己,那时候满身伤痕,拼命从狗洞子爬出,打定主意,就算拖着残腿也要走到衙门去,敲响那面鸣冤大鼓。
豁出去了——这种绝望中又不肯放弃的决心,她非常有体会。
“我明天再去找她。”
龙大点头:“把她招揽过来,为你所用。”
“招揽过来?”是像徐媒婆那般,以其弱点将她控制,让她为自己做线人的意思吗?
“战场之上,两军对阵,会视对方出战之人派出应战人选。选择谁做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