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们二房的媳妇儿,是我们的亲嫂子了。我不喜欢她,也不想让她嫁给我大哥的!大嫂,我都着急,你怎么一点都不急啊?”
苏满草是真心实意为南巧抱不平的。她这几日在南巧这里吃得好,住得好,南巧还要帮忙操心她的婚事,她怎么可能不记在心里呢?
至于那个刘香菊,自从他们姑父和姑姑去了之后,她被接到她们苏家那日起,就因为祖母的宠着,在他们苏家是作威作福的,如今也是因为苏满草的望门寡的身份碍到了刘香菊,她祖母才急着把她嫁人的,甚至急得都不准备为她寻个好人家了!
她说了半天,南巧依旧没什么反应,十分的平静。她有些急了,恨铁不成钢的小声喊道:“大嫂,这兼祧一事不是个小事情,您倒是上上心啊!”
南巧笑了笑,安抚她让她放心,你不要着急。
苏满草也是个耿直的,苦着脸说道:“大嫂,这事如今迫在眉睫,你说不让我着急,可是这怎么可能不急呢?也就只有您到了此刻,还如此的淡定,我都要急死了。说句实话,我宁愿你做我的嫂嫂,也不愿意那个人前一副面孔人后一副面孔的刘香菊做我的大嫂的!至少,你对我比她对我好多了!”
南巧被苏满草这般直来直去的话逗乐了,伸手把她拉过来,柔声笑道,问她:“你是不是已经不记得你大哥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苏满草愣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大哥离家从军时,我已经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的,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大哥究竟是长得什么模样。”
南巧说:“你大哥离家的时候,你或许还小,许多事情都不记得也不足为奇。你不了解你大哥这个人的,他啊,是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所以我才不担心的,你也莫要担心的。”
“大嫂,你真的相信我大哥?”苏满草依旧是不放心的,“我们村子里许多有了本事的男人都嫌弃家里的糟糠之妻,又碍着宗教礼束不得休妻,他们就买了妾侍回来。我大哥如今已经是个将军了,怎么可能不动了那样的心思呢?何况兼祧两房与纳妾还是不同的,他大可打着孝道说自己这么做是对得起孝道,对得起家人的,也是对得起自己的糟糠之妻的。”
南巧抿了抿唇,默默地听着苏满草说着。别看苏满草年纪小,事实上反而把事情看得通透,或许是她自身经历的缘由,她多多少少是有些悲观的。
南巧拉过她,说道:“你说的这些,世上确实有许多的,但是那些男人都不是你的大哥,你的大哥是这个世上最好的男人,这个世上没有比他更好的男人了!我是何其幸运,才能三生有幸遇到他!”
苏满草自然是不知道她的大哥有多好,只是见南巧如此的笃定苏满树的为人,她悬着的那颗心,也算是多多少少有些心安的。
南巧想要为苏满草在西北营中选一个夫婿的事情,原本是只是她自己的打算,一直悄悄的进行着。毕竟苏满草的终身大事还是要苏满树和他们家的长辈来定的,南巧如今能做的也只不过是先帮她相了人选罢了。可是,这个消息不知道是从谁那里传了出去,几乎整个后营都知道了,征夷大将军有个妹妹要选个西北军营的将士嫁了的。这个消息传出来之后,那些个做梦都想娶媳妇儿的将士们顿时就兴奋了。有门路能与南巧她们搭上话的,就直接拖了人来问;那些没门路的,就把自己打扮的干干净净、立立正正地时不时地跑到南巧她们暂住的医药局晃荡几次。因为没有门路,许多过来晃荡的将士们都是称了病来的。
季水儿无不感慨:“满草姑娘,若是你遇到了一个肯把自己真的摔伤了的将士过来,你就直接一口就答应嫁了吧!”
苏满草羞得满脸通红,耷拉着脑袋,羞羞答答地不说话。
南巧听了这话确实忍不住笑了起来:“水儿,当初唐启宝故意把自己摔伤了过来医药局医治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我记得你当时还似乎问过我,唐启宝的脑子是不是有些问题的。”
季水儿顿时脸就红了,急得直跺脚,“满树婶子,你可别拿那件事情打趣我了。当时唐启宝伤成了那般,我与他又不熟悉,谁能想到他竟然是为了我的?我日后不也是被他、被他的这种行为迷惑了吗?哎呀,满树婶子,如今我们是要说满草姑娘的亲事,不要把话题扯到我的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