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飞固似乎很意外南巧会生气,他有些为难地说:“南巧妹子,哦,不苏都统夫人,俺以为这么叫你,跟你实在是太见外了,俺……”
“我跟你不熟,请不要跟我随便套近乎。还有,你以下犯上,见到上首将领不行军礼,这在西北军营中,算是大罪吧?田副都统,这就是你教导的长岭大都统下的将士,是不是当罚?”
一直在旁边围观的田中宝被点了名字,有些为难下意识去看苏满树,却只见苏满树抿唇笑着,满眼爱意地盯着他家娘子,显然是宠溺极了。
田中宝立即对着南巧回过:“都统夫人,末将这就处理他。赵飞固,以下犯上,见到都统不行礼,甚至出言冒犯都统夫人,杖责十棍,以儆效尤!”
赵飞固没想到,南巧几句话,他就又要挨打,顿时急了,也不管现在是什么场合,急忙大叫:“都统夫人,南巧妹子,俺算是你表兄啊,俺……”
“就是你是我表兄,违反了营地纪律,我还能因私包庇你不成?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道因为你是我表兄,你就能享受特权?”
赵飞固还来不及说话,就被其他的将士拉了下去,这个过程中,苏满树一句话没说,但是那些将士执行命令时,苏满树也没有开口阻拦,显然是同意南巧的做法的。
南巧找了赵飞固麻烦后,这才跟了苏满树进了毡房。进了毡房之后,南巧迅速地就把毡房的门关上了,小心翼翼地问苏满树:“夫君,我刚才处罚赵飞固,不算是越权了吧?我实在是太气愤赵飞固无视你了,明明他的义母要来搭上你这条大船,他却还想占着便宜还要自视清高,真是脑子一点都拎不清的!”
苏满树伸手把南巧抱进怀里,笑着说道:“你是我苏满树的夫人,他冒犯你,就是冒犯我,处置他自然是不算做越权的。何况,我家娘子如此威武,日后你夫君我还要靠你保护呢!”
南巧被苏满树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她刚才不过是急了,才回不管不顾地训斥赵飞固,让赵飞固清醒清醒,免得以后处处给苏满树添堵。
苏满树又问南巧:“你处置了你这位表兄,难道不怕赵婶找你麻烦?”
南巧得意洋洋地仰着小脑袋说:“如果真的就为这点事,赵嬷嬷就来找我麻烦,那么她这个亲戚我也是不能认的,否则日后有的是要闹的事情的。不过,如果你既然让我认了她做姑姑,我自然也要让她知道,就算是我认下他们,我们也依旧有权利处置赵飞固的,不是他们想要怎样就怎样的,我们可不是被他们牵着鼻子走的人的。”
苏满树没想到,南巧竟然想了这么多,笑着说道:“原来,你要训斥赵飞固,已经是早有预谋了,就算是没有今日之事,你也会寻个由头的。”
南巧点头,她忍不住笑了起来,抱着苏满树的手臂说:“不过,我真的没有想到,这个赵飞固竟然这么不长脑子,我还没来得及寻由头,他竟然就自己撞上来了。”
苏满树摇头,无奈地说道:“我这位二师兄,实在是不够聪明的,也不够隐忍的,所以这么些年来,我也并不太计较他的几次冲突的。”
这边南巧和苏满树说这话,那边田中宝教训着赵飞固。
“赵将士,我不管是你是什么来头,也不管你究竟心中是怎么想的,但是现在苏都统是我们长岭都统的大都统,是你的上首将领,你不敬重他,就是不对的,何况,就算是都统夫人与你沾亲带故,既然人家不想让你叫妹子,你这样不管不顾的乱叫,就是冒犯。这两项罪名加起来,我下令打你十个军棍已经算是轻的了,也算是让你吸取教训,免得将来你遇到了更高的将领,还是如此的冒犯,到时候可就不会这么简单的了。来人,执行吧!”
田中宝下完令之后,随便吩咐了一个小将士监督执行,自己立即就离开了。不过,田中宝心中忍不住吐槽,这个苏满树的娘子实在是太过有意思了,她殊不知,她今日惩罚赵飞固的这个罪名,苏满树在齐王殿下面前是经常犯的。好在齐王殿下爱惜将才,也就容忍了苏满树的任性,不然苏满树岂不是也要受了这个惩罚?
当然,一向习惯于冒犯齐王殿下的苏满树此刻倒是没有这样的自觉,还跟着自己的娘子一起在毡房里试衣服。
南巧只给苏满树做了一件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