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固自己点头,急着想要证明自己说得都是真话,没有半点谎话,“妙君姑娘,俺说的是真话,是千真万确的,俺没有骗你,俺可以对天发誓的!”
庄妙君脸色又变了变,从刚才的低头认错,又变成了十分地不耐烦。她厉声质问:“赵飞固,你还瞒着我?你以为你刚刚跟赵南巧的话,我是一点都没有听到吗?你刚才管她叫妹子,还说是为了她来的!”
赵飞固一听,原来是庄妙君误会他和赵南巧有些不清不楚,才会这般生气的。他立即跟庄妙君解释:“妙君姑娘,这么些年来,俺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俺对你的心思,苍天为证,日月可鉴,俺跟赵南巧之间是干干净净的,绝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庄妙君低着头,心中气急,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去,这个赵飞固,说来说去,都没有说到她想问的问题上。她心中暗骂了一声“蠢货”,然后缓缓抬头,又问道:“既然你们不是那种关系,你们之间又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叫她妹子?”
赵飞固笑了笑,心中雀跃不已,原来他心爱的妙君姑娘,竟然吃醋了!他傻笑开口,一股脑儿地把他和赵南巧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庄妙君。
“妙君姑娘,赵南巧真的是俺妹子,也是俺大哥赵飞彦的妹子,算起来,也算是你的妹子。”
庄妙君的眉头皱了皱,让赵飞固继续说下去。
赵飞固说:“南巧妹子是俺义母的亲侄女,嫡亲嫡亲的侄女。俺义母还说,南巧这个名字,就是她当年起的。后来,俺义母被卖进了俺们西北军营做媳妇儿,没想到十多年后,南巧妹子也被卖了进来。”
“她们,竟然是亲姑侄,可是我不曾看见她们来往过啊?”庄妙君听完之后,也很是惊讶,没有想到,这个赵南巧在营中,竟然还有这种背景。
赵飞固急忙说:“妙君姑娘,俺没有骗你,是真的,俺原本也是不相信的,但是俺义母说的有鼻子有眼,她是绝对不会骗俺的。”
“那么,赵南巧承认了吗?”
“这个,俺也不知道,她似乎知道,又似乎不知道。”
“赵飞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飞固挠着头,小声地说:“俺觉得俺刚才跟南巧妹子说话时,南巧妹子是知道俺义母是她姑姑的,但是南巧妹子好像是不太相与俺义母相认,俺也不敢肯定是不是这么回事!”
“那么赵南巧为什么不肯与你义母相认?”庄妙君抓住这个疑点,一直追问。
赵飞固有些委屈,心里不满心爱的妙君姑娘好不容易肯理他一次,竟然一直再提别人。但是因为对方是庄妙君,她问什么,他都如实地告诉她:“俺也不知道南巧妹子为啥不想跟俺义母相认,但是俺义母一提到她时,整个人就有些失落,还偷偷地摸过眼里,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所以,俺这次过来给南巧妹子当护卫,也是想让俺义母寻了空来看俺时,也能一起看看南巧妹子,让他们姑侄两个能尽快相认的。”
“原来如此,赵飞固,你快去吃早饭吧,我有事先走了。”庄妙君把自己想要打听的事情都打听完了,就自己转身走了。被留在原地的赵飞固反应过来,急忙喊着:“妙君姑娘,你要去哪里啊?俺们还没有好好说说话呢!”
庄妙君根本没有理他,径直地大步向前走,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赵飞固伸着脖子,直到看不见庄妙君的背影了,视线也不舍得收回来,嘴角还挂着笑,美滋滋地自己嘀咕,“太好了,俺不用发愁了,妙君姑娘又理俺了,俺今天晚上能睡个好觉了。”
赵飞固心情甚好,哼着小曲,美滋滋地去吃饭了。
他和庄妙君刚才说话的附近一处毡房背后,走出来一个高大的年轻男人,长靴裁断了附近的几根草。男人对着庄妙君消失的方向,凝视了片刻,沉吟道:“苏都统说的没错,这个庄妙君果然是有问题的。”
男人说完,又转头朝着大屋食堂看了过去,无奈地摇了摇头,恨铁不成钢地骂道:“赵飞固果然就是个傻子,被刷得团团转,还能自娱自乐这么高兴。”
他沉默了片刻才自言自语地说:“我先给苏都统送信,先把苏都统夫人远离这是非之地才行。”
男人说完,就一转身,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