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回来啊?年陶现在都耍棍子了,也不知道他究竟什么时候回来,年陶想要耍棍子给他看!”
年陶毕竟是个男孩子,舞枪弄棒的从骨子里就感兴趣的。以前,什队里唐启宝的年龄最小,又是个孩子心性,跟年陶总是能混到一起去,久而久之,年陶有很多东西都是从唐启宝那里学到的。
唐启宝一走,最失落的莫过于年陶,就连他的新婚娘子季水儿都比不上年陶的失落。唐启宝没走前,季水儿不知道跟唐启宝哭了多少场,但是她很是坚强,唐启宝想要坚持的,她都支持。她跟唐启宝保证,只哭这几次,日后定然就不哭了,“你在骠骑营好好的,注意安全,不用担心我和娃娃,我会把我和我们的娃娃照顾好的,若是他出生时,你赶不回来,我便给你去信,告诉你是男娃娃还是女娃娃,你一定要给我们的娃娃起名字……”
唐启宝走后,季水儿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每天都跟南巧一起去灶房里做饭,除此之外,她自己一个人把他们的小家打理的井井有条。南巧和苏满树还有什队里的兄弟们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观,总是要上前帮衬一些的才是。
因为唐启宝被选拔到了先锋骠骑营,按照规矩,季水儿是要去后营,跟着前锋营将士留在后营的女眷们一起生活的。没过多久,季水儿的就搬了家,南巧握着她的手,依依不舍,嘱咐着说:“水儿,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婶子过几天想想办法,一定去看你。”
因为季水儿的爹爹曾经就是前锋营的,她从小就是跟着娘亲奶奶生活在后营中的,对那里的生活很是熟悉,何况季伯也在后营,季水儿其实并不担心,但是南巧却担心不已,总觉得自己辜负了唐启宝的托付,没能照顾好季水儿。
送走季水儿,苏满树抱着南巧,轻拍她的背,跟她说:“月儿,不要太心急,你很快就能见到唐启宝的媳妇儿的。”
苏满树这话说的莫名其妙,南巧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是什么意思,他们什队离营地路途并不近,她不过就是什长家的女眷,没有命令是不可能随便去营地的,自然是不能随便就能见到季水儿的。
她这么想着,也就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继续坐在大屋的凳子上,缝着手里的针线。她如今的针线活能做得很好了,除了绣花不是那般精通,似乎也没有什么缺点,毕竟给苏满树做衣裳,她是很少用到绣花。她想起自己上一次,她给苏满树衣襟上绣了的那两只胖竹子,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她正笑着,忽然又听到了一阵马蹄声,随后大屋门口就有人问道,声音还很是耳熟。
“请问,苏满树苏什长在吗?”
南巧起身迎了出去,认出了这位就是上次来找过苏满树的田中尉。南巧请他进了大屋,告诉他,“苏满树下地里干活去了,大概要傍晚才能回来,或者您有什么事,我帮您转告我的夫君?”
田中宝 朝着南巧作揖摇头,说:“有劳嫂夫人了,只是这件事我需要亲自与苏什长说。”
南巧点了点头,让他在大屋里寻个地方坐下,等到苏满树回来。
田中尉谢过了南巧,随后就坐在了一个凳子上,腰背笔直,坐姿挺拔。
南巧极其佩服边疆将士的这样岿然不动的精神,便也不好打扰他,捧着自己的针线笸箩,转身进了灶房,坐到了里间去。
田中宝虽然看起来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其实已经如坐针毡,脸红的要命,毕竟他是听过那样鼓声的人,看到苏满树家的女眷,怎么可能会不脸红?如今这一次再看见南巧,他可以确认,他曾经肯定在什么地方见到过苏满树家的女眷,只是究竟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他是想不起来的,但可以肯定,见过苏满树家女眷的地方肯定是一个令他印象深刻的地方,不然他也绝对不会记忆犹新。
到了傍晚,一直一个人留在大屋的田中宝,总算听到了外面陆陆续续地传来的脚步声,苏满树他们什队的兄弟们一起回来了。
田中宝立即迎了上去,朝着苏满树行礼,“苏什长,末将此次前来,是给您送调令的,请您即日上任!”
他“调令”二字一出,原本热热闹闹的大屋顿时鸦雀无声,恰巧此时,南巧也从灶房里出来迎苏满树,顿时小脸惨白,担心不已。她可是记得上次田中宝跟苏满树谈的就是让苏满树重新挂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