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奶声奶气地问她,“满树婶子,满树婶子,这是什么字?”
南巧接过来一看,是个“大”字,看那歪歪扭扭的模样,应该是年陶自己有样学样画出来的。
吴嫂子见状,立即解释,“弟妹,这不是我有了身孕,平日里年陶也没什么人玩耍,上次你帮我写家书,他就看见了,偏偏要纸和笔玩,这两日更是沉迷,把自己弄成了小黑鬼……”
南巧笑了笑,弯腰告诉年陶,那是个“大”字,这才跟吴嫂子说:“嫂子,年陶想学写字,嫂子若是信得过我,我倒是可以教他识些大字的。”
“弟妹,嫂子能得到你这话,就太好了。只是,以前他满树叔倒是教过他几次,他都不好好学,也不知道他这股新鲜劲到底能不能坚持下去……”
“小孩子嘛,早晚会好的。”
南巧正说话,年陶忽然就从吴嫂子的柜子里抽出了一封信,塞到了南巧手里,奶声奶气地哀求她,“满树婶子,满树婶子,这信上写的啥?”
南巧顿时一愣,很是尴尬,急忙去看吴嫂子。毕竟这是人家的私信,她怎么可能回拆开了看呢。
吴嫂子摇了摇头,开口说:“弟妹,这封就是上次你帮我写的,没能送出去。”
南巧这才仔细一看,上面的字迹果然是她自己的,地址也写的很清楚,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没送出去?
吴嫂子说:“弟妹,你有所不知,自从冬季北夷蛮人袭营之后,大概是怀疑咱们后方营中有内鬼,所有书信往来都被掐断了。你也不用太担心我,我与娘家也是好多年都不曾联系了。上次还是年陶出生时,我给我娘去了封信,让她知道自己做了外祖母。如今,我肚子里又怀了一个,我本想再告诉我娘一次的。不过,也没关系,就算知道了又如何,我娘年纪已经大了,家里又是我爹说得算,我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娃娃,我爹是不关心的,我娘就算是关心,也不可能来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