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巧扶着她,急忙问她,“水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
“满树婶子,我……”季水儿支支吾吾了半天,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又扶着柱子不停地呕着。
苏满树和吴嫂子也是不放心,都从大屋里跟了出来。吴嫂子是过来人,一眼就看出了季水儿的不对劲,心中惊慌不已,也顾不上自己正怀着怀着孩子的、大腹便便的模样,直接冲到了季水儿身边,神色慌张,“水儿姑娘,婶子问句不当问的,你是不是……你是不是有了?”
有了?有了什么?
南巧看着季水儿,整个人都在发懵,尤其是看见季水儿神色羞赧,红着脸胡乱点头,南巧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什么都不能思考了。
有了,季水儿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竟然、竟然有了娃娃!
苏满树见状,脸色也变了变,目光立即就朝着唐启宝瞪了过去。
唐启宝先是发愣,随后是大喜,欢呼雀跃地在季水儿身边转来转去,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水儿有了?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又忽然感觉到自家师父的眼神,立即就消停了。
南巧回过神,有些不相信似的,拉过季水儿,摇着头问她,“水儿,你刚才说了什么,是不是婶子听错了?你……”
她一个姑娘家,还不曾嫁人,怎么就会有了呢!
季水儿红着脸,低着头,声音极小地开口,“婶子,我确实是有了,我给自己把过脉了……”
南巧还是不可置信,惊讶地说:“你怎么就有了呢?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你让我和你满树叔,如何跟季伯交代啊!”
好好一个姑娘家,结果才在他们什队住上了一个半月,就……就有了娃娃?
唐启宝立即就跪了下来,朝着苏满树和南巧磕头,“师父师娘,求求你们,求求您们帮我去提亲吧!我要娶水儿姑娘为妻!”
“唐启宝,你可知道错了?”
罪魁祸首唐启宝立即朝着苏满树磕头,老老实实认错,“师父,是徒儿错了,是徒儿不知分寸,干出了这么出格的事情,还请师父惩罚。但是,请师父师娘看在我和水儿姑娘两情相悦,情投意合的份上,帮帮我们吧!”
苏满树默不作声,转身进了大屋,不多时又走了出来,手里拎了一条黑色的粗长的鞭子。唐启宝顿时就知道他师父要做什么了,一动不动,跪在原地,等待惩罚。
季水儿原本还扶着柱子,依旧反胃,十分的不舒服,看见苏满树拎着鞭子要来抽唐启宝,顿时就急了,也顾不上自己难受,急忙就朝着唐启宝跑去,抱着他挡在了他面前。
她哭着哀求苏满树,“满树叔,不是唐启宝的错,都是我的错,你不要罚他。我们知道错了,我们知道错了,求求您不要打他!”
唐启宝伸手抱住水儿,跟她摇了摇头,说道:“水儿,你身子不舒服,快去休息,师父罚我是应该的,是我做错了事,做了不合礼数的事情,如今把你拖累到这种地步,你不用担心我,他是我师父,是我亲师父,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不是的,唐启宝,你没有拖累我,我是愿意的,我是愿意的,你不要胡说。满树叔,这件事不是唐启宝一个人的错,求您不要打他,满树婶子求求您,求求帮我求求情……”
南巧看了一眼苏满树,满目担忧。唐启宝这次实在是翻了大过错的,就算是在西北边疆,民风相对开放,但是女儿家的闺誉也是最重要的,尤其是季水儿这种未婚先孕,实在是败坏品德,极损名声的。南巧怎么也没有想到,唐启宝和季水儿竟然这般大胆,直接就越了雷池,把生米煮成了熟饭。
苏满树没等南巧说话,直接命令南巧,“媳妇儿,你带着季水儿先回家去。”
“满树叔,满树婶子,我不走,你们不要惩罚唐启宝了,他的伤才刚刚彻底好了不久,他的身子骨经不住的……”
南巧听了苏满树的话,走到了季水儿身边,伸手扶起她,“水儿,你先别哭,跟婶子先回去。你满树叔是个心软的,不会对唐启宝怎么样的。你现在不能任性,你如今可不是一个人!”
南巧劝季水儿时,吴嫂子也在旁边帮忙。她挺着肚子,不方面过来搀扶季水儿,只得在旁边跟着一起劝季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