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之间似乎已经有了希望,只是这个希望究竟是怎么样的,她也无从得知后果。
上午,跟着吴嫂子一起收拾灶房时,忽然听到了外面传来了驴车的声音。南巧一愣,顿时激动了起来,脸上忍不住挂了笑。她转头跟吴嫂子说:“嫂子嫂子,你听,是不是门口有声音,是不是满树回来了?”
她也不等吴嫂子回话,转身就满心雀跃地朝着大屋门外跑去,想要见到苏满树。
南巧刚出了大屋门口,还没有迈出门槛,就听到有人兴高采烈地叫她,“满树婶子!”
“季水儿?”南巧扶着门框,一愣,看到大屋外面土道上停了一辆驴车,季水儿一个人驾着车,正拎着鞭子热情地朝她打招呼。
原来不是苏满树回来了,是季水儿驾着驴车过来了。
南巧还来不及失望,季水儿已经从驴车上下来,朝着她走了过来,“满树婶子,好久不见了,您最近好吗?”
季水儿跟上次离开营地前相比较,又长高了一些,如今已经比南巧高上半头了。南巧有些惊讶,她本身就属于女眷中身条略高的,没想到这过了一个年,季水儿竟然超过了她。
南巧点了点头,笑着跟季水儿说:“水儿,你怎么来了?我上次和你满树叔去你们家看望季婶时,没有见到你,还满心的担心你呢。”
季水儿拉着南巧的手解释,“我的亲事出了些问题,我就跟奶奶说了,要到营地里来住上一段时间,散散心。我先是去了我爷爷那里,得到了他允许才过来的。”
她说这话时,脸颊有些绯红,南巧不用问,就知道她定然是知道了唐启宝被打了军棍的事情,才特意跑到他们什队来看他的。
果不其然,过了不大一会儿,季水儿支支吾吾地问南巧,“他,怎么样了?”
南巧故意装傻,满脸疑惑地问季水儿,“他,他是谁呀?”
季水儿顿时脸就红了,拉着南巧的手,不敢去看她,“满树婶子,你就别逗了我,我自然、自然是问得唐启宝了。”
南巧见季水儿承认了,便也跟着笑了起来,不忍心继续打趣她,直接带着她朝唐启宝的房子走去。
季水儿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了什么,拉住南巧,急忙说:“满树婶子,你等等我,瞧我这记性,我特意给他带了东西的,我这就去拿。”
说完,她拎着裙摆,转身就朝着驴车跑了过去。她回来时,南巧看见季水儿手里左一包右一包的,全是东西,也不知道究竟都给唐启宝带了什么。
南巧把季水儿带到了唐启宝的屋子前,便没有再跟着进去,只让季水儿自己走了进去。
唐启宝依旧是趴在床上养伤,听见有人推门进来了,这个时间什队的兄弟们都已经下地里去干活了,过来的人只能是南巧和吴嫂子。他懒洋洋地转头,刚想要问,“师娘你有什么事?”话还没来得及出口,整个人就呆住了。
他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也不敢伤口是不是疼,望着门口直揉眼睛,揉了好几次,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都揉红了,才确认门口的人没有消失。
季水儿站在门口,看着唐启宝那副傻愣愣的模样,顿时就忍不住笑了,故意逗他,“你这样……是不欢迎我进来?”
“水儿姑娘?水儿姑娘?真、真的是你吗?”
季水儿笑了起来,开口说道:“自然是我,不是我,你还以为是哪个田螺姑娘吗?”
唐启宝急忙要下床,动作一大,顿时扯动了伤口,疼得呲牙咧嘴,但是当着季水儿的面,又要强装淡定,装作自己不疼。
季水儿来之前已经听说了,唐启宝因为私自出营,被责罚了五十军棍,现在还在床上养伤呢。她见他坐了起来,立即走了进去,急忙阻止他,“你好好躺着,不要乱动。”
唐启宝见到季水儿整个人兴奋了起来,眼神一直跟着季水儿,紧紧地盯着她,丝毫不肯挪开,好像是生怕自己挪开了视线季水儿就消失不见了。
季水儿把自己带来的东西拿了出来,都是小瓶子小罐子的。季水儿说:“这几种药,是我从爷爷那里带过来的,对你的伤口有好处,你晚上换药的时候,就换这个吧。这几样,是我做的小点心,你尝尝,我的手艺一般,你可千万不要嫌弃。这几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