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脑补了这么多事情,她正要开口训斥她,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唤她,“公子,可是从京城而来?”
万宝璐一愣,没想到这么个小小的西北边疆,竟然有人跟她搭讪。她转过头,看见是一位穿戴极好的老爷,便仰着头趾高气昂地问道:“是你叫本公子?”
“小的姓赵,受故人所托,前来接公子入府。”他说话时,双手向前一拱,露出了什么东西,让万宝璐看了一眼。
万宝璐顿时眉头一紧,神情十分不悦,但是还是老老实实地就跟着郑老爷走了。郑老爷带了两顶轿子,他先是把万宝璐请到了为首的轿子前,恭敬地请万宝璐上了轿子,这才转身摇摇晃晃走到自己轿子前,上了轿子。
南巧离得远,看不清郑老爷手里的东西的,但是看到万宝璐竟然跟着郑老爷走了,心中顿时明白了。
这个郑老爷,八成是隶属于万家一派的。
这样一来,基本所有的事情都捋顺了。万家或许在西北军营没有什么势力,但是他们如果有了一个郑老爷,就算是拥有了西北镇子。这个郑老爷可是拥有镇子大半个码头的,他握着这大半个码头,就相当于握住了西北要塞的喉咙。
想到这里,南巧有些疑惑,转头去问苏满树,“夫君,月儿有一事不明。”
苏满树自然也看出了郑老爷和那位姓万的姑娘之间的关系,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听到南巧的声音,便低了头,柔声问:“什么事?”
南巧指了指郑老爷和万宝璐消失的方向,直言不讳地开口问:“这西北镇子的码头,可以说是西北水路的交通要塞,为何不是西北军营来管辖,却落到了一位当地的财主身上?”
苏满树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十余年前,这里的水路还是被西北军的将士把手的。后来,不知是何原因,把守在这里的将士都扯走了,当地的一位土财主就接下来这个码头,重新休憩了码头,又修了路,花费了十余年,把镇子打造成了如今的模样。不过,因为这里毕竟是西北边疆,地处要塞,又临近军营,所以名义上还是归于西北军管辖的,控制的比较严格,发展上多少有些限制。”
南巧有些疑惑,实在是不明白,一个隶属于西北军营的码头,怎么会变成一个私人所有的。想到这件事是发生在十余年前,按照苏满树的年龄推测,大概就是发生在十二三年前,那个时候齐王殿下也不过六七岁,还在京城,并未接手西北军营。那么码头这件事,很有可能就是之前的西北军营主将所为。
目的何在?大概是有一些既得利益吧!
南巧抓着苏满树的袖子,有些不安地说道:“水儿这个未来的婆家,应该不是什么省油灯,究竟要不要提醒季婶子一声?”
苏满树伸手摸了摸南巧的头,他说:“我们就这般去提醒,季婶子会信吗?她防备我们有多紧,你也是知道的,她连季水儿都不让你见一面……”
南巧也没有办法,只能叹气,希望季水儿若是真的嫁过去了,将来郑家就算是有些什么事情,也不要牵连到她才好。
他们回到客栈之后,苏满树让南巧留在房里等他,他去去就回。他临走前,怕南巧无聊,为她叫了些瓜果,让她闲着没事吃些打发时间的。他伸手揉了下她的发顶,不放心地嘱咐她,“你留在房间里,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去,我很快就会回来了的。本来想再帮你借几本书打发时间用,没想到店家竟然没有,只能先委屈你了。”
南巧知道苏满树怕她无聊,不放心她,急忙跟他保证,自己肯定会乖乖留在房里的。
苏满树把南巧安置好,就带了门,转身走了。
南巧磕了些瓜子,吃了几颗干枣,眼瞧着窗子外面太阳西斜了,苏满树还没有回来。她正觉得无聊时,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了声音,是个女人尖锐地叫声,“哎呀,你笨不笨,你到底要害得你家姑娘我几次啊!你知不知道,我们两个能从姓郑的手里跑出来,花费你家姑娘我多少心思。那个姓郑的也真是的,竟然知道我的真实身份?难道,我从家里偷偷跑出来找晋安哥哥事情,家里人已经知道了?”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南巧没有听到那个婢子说什么,只听到她一直在道着歉。
不用猜,听这声音,南巧就知道,外面的主仆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