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命罢了。南巧,对不起,我不恳求你原谅我,但是这声对不起,我还是要说给你听。我终于知道了,我的悲剧,不是你造成的,也跟你无关。”
听到这声道歉,南巧的心也有些软了下来。心平气和地看向葛花,缓缓开口说:“你既然想通,自然是好事。葛花,我们虽然是同一辆马车一起嫁进西北军营的,但是我们一直都不是很熟。我还是那句话,从此以后,我们就当成陌生人吧,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我祝你早日寻得如意郎君,早日过上安稳的生活。”
葛花笑了笑,“谢谢你,南巧。我也祝福你,祝你和你的夫君,恩恩爱爱,白头偕老。”
南巧也道了声谢,转身要进大屋子里去。她知道的,她的夫君还在门口等着她呢。
“等一下,”葛花忽然开口,她警惕地左右看了一眼,确认四周没人,才快步走到南巧身旁,低声道:“南巧,你要小心庄都统,我前几日跟顾以闹和离的时候,发现庄都统和顾以竟然在一起……她在跟顾以打听你的事情。不知道她所谓何事,但是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妥,还是跟你说一声的好,若是真有什么事情,你也能早有些防备。”
葛花说完,也不等南巧反应,便匆匆忙忙地告辞了,说是自己急着回去给儿子喂奶。
南巧愣愣地站在原地,想不明白,庄妙君怎么会和顾以又扯到一起去了?
苏满树见葛花走了,立即掀了门帘,把站在外面发呆的南巧拉进大屋子里,边走边说:“外面那么凉,你还站在那里发什么呆?那个女人,跟你说了什么?”
葛花最后跟南巧说的那些话,刻意压低了声音的,苏满树虽然一直关注着两人,但是他并没有听清葛花最后说了什么。
南巧挽住苏满树的胳膊,急忙把葛花的话,讲给他听。苏满树拉着南巧的大掌顿了顿,随即眉头皱了起来,显然很是在意。
她离苏满树很近,自然是觉察到他的细微变化,急忙问他:“夫君,你怎么了?庄妙君为什么会想顾以打听我呢?是不是她……还在觊觎你?”
苏满树回过神,伸手抱过南巧,把她搂进怀里,低声道:“放心,没有人敢打你的主意,也没有人能在我身上打得如意算盘。”
南巧倒是不在意,反正明天她就要跟苏满树离开营地里,至于庄妙君和顾以,她日后都是见不到的。
吴嫂子格外地担忧南巧,见她平平安安地回来了,急忙拉过她就问,“那个葛花,又要作什么妖?”
南巧把葛花和顾以和离的事情说了出来,吴嫂子叹了一声,道:“他们两个曾经算是绝配,只是没想到那个平日里看着人模人样的顾以,竟然比葛花还不是东西,真是苦了葛花了。”
南巧干笑着,听着吴嫂子骂了几句葛花和顾以,一时间也插不上嘴,便老老实实地听着。
吴嫂子说着说着,忽然就转头,质问南巧,“弟妹,不会那个葛花跟你说了好多好话,你就觉得她可怜,要转头原谅她了吧?”
南巧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说道:“这哪能啊,嫂子,我虽然不算是个记仇的人,但是葛花这样的人,我日后哪里还敢往来啊!我跟葛花彻底说明白了,我说日后我们就当做从来不曾认识过吧。”
吴嫂子听到南巧这么说,才算满意地点了点头,放心睡觉去了。
南巧躺在窄炕上时,因为一想到明日就能回什队了,多少有些兴奋的睡不着觉。她翻来覆去,苏满树也跟着睡不着了,也只好动了动。
南巧发觉苏满树醒了,急忙朝他滚了过去,窝在他怀里,小声问他:“夫君,你说新月姐姐他们是不是明日也要离开了?”
南巧知道,他们这些在营地里过冬的什队,会因为什队远近不同,离开营地的日子也不同。今日,那些稍微远一些的什队已经陆陆续续地离开了,他们是明日,之后几日还会有什队陆陆续续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