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尽情拥吻,忽然炕边传来了一声尖叫,然后是唐启宝欲盖弥彰的声音:“师父师娘,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一股激情被人打断,原本失控的苏满树迅速恢复如常,第一时间就把南巧挡在了身后,遮了个严严实实。
他自知自己的失态,清咳了几声,掩饰尴尬,起身把唐启宝带离了窄炕前,临走前还不忘帮南巧把帘子挡上。
南巧捂着脸躺在炕上,满脸羞红,都快滴血了,觉得自己这次真是丢大人了,尤其还是在唐启宝一个半大孩子面前!
这个唐启宝也真是的,早不来,玩不来,偏偏她跟苏满树互诉衷肠时候过来,真是……南巧咬牙切齿,也舍不得用什么不好的话去咒骂唐启宝,只得自欺欺人假装唐启宝根本就什么都没有看见。
南巧羞恼了一会儿,才缓缓起身。这才发现,她身上的外袍,已经被苏满树扯得松松垮垮,乱七八糟。她红着脸整理好外袍,又胡乱的用软布擦了擦脸,拿过镜子照了照。
因为之前哭过,眼睛还略有些肿,像是没睡醒似的。不过南巧脸上,最红肿的地方并不是她的眼睛,而是她的唇。鲜红欲滴,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似的。
她想了想,便笑了,可不就是被咬了吗?是被苏满树咬的。
苏满树很快就回来了,掀了帘子,跟她抱歉:“唐启宝这个毛毛愣愣的,我已经教训过了,你别介意。”
南巧自然不会跟唐启宝去计较,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在意。
苏满树坐到炕沿边,伸手捏住南巧的下颌,抬起她的头,看清她的脸后,盯着她红肿的唇,略有些自责道:“我没掌握好力度,弄疼你了吧?”
南巧知道他指的是她唇,伸舌头舔了舔,摇头道:“没事的,一点都不疼。”
苏满树向她保证:“下一次,我一定注意。”
下次?还有下次?
南巧红了脸,不好意的小声说:“真的不疼,我很喜欢的,真的很喜欢……”
她越说声音越小,后面说的什么,她自己都没有听清楚。
苏满树却靠了过来,含住她的耳垂,闷声道:“我也喜欢。”
这一下,南巧的脸就更红了。
苏满树放开她,捏了捏她的脸颊,道:“我要出去一趟,中午吃饭,你跟吴嫂子一起,千万别落单,听到了吗?”
“你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去营里上头一趟,晚上就能回来。”苏满树不放心的交代:“若是我回来晚了,你先睡,别等我。”
苏满树跟她交代了几句,就急匆匆的走了,南巧猜测,苏满树这次的事情应该很紧急。
因为眼睛和双唇还略微有些肿,南巧这副模样,也实在是不好意思出去见人。她想着反正没什么事,便没有下炕,自己躲在了炕上,抱着枕头开始胡思乱想。
她想起跟苏满树的亲密,就忍不住脸红了。他们这样,应该已经算是夫妻了吧?那么今天,是不是就算是他们成为夫妻的日子?
她想起,嫁给苏满树那天,苏满树的屋子里还有崭新的红色被面和枕面,虽然简陋,也能看得出苏满树对成亲的重视。再转头看一看窄炕周围,一面是墙,一面是黑色的毡子,南巧有些后悔了。她后悔没有早日跟苏满树在一起,至少也不会让新婚之夜是这么简陋的环境。
如果她当时跟苏满树洞房花烛了,也不会让他白等这么久。南巧越想越觉得心中有愧,真希望世上能有后悔药,她能好好补偿苏满树。
她在炕上躺了半天,直到脸上看不出异样,才敢下来。隔壁吴嫂子似乎也刚睡醒,见了南巧打了声招呼,又把睡得正香的年陶叫了起来,说要去吃饭了。
南巧跟着吴嫂子出去时,吴大哥和什队里的几个兄弟正在整理大屋里的东西。他看见吴嫂子抱着年陶,就放下手里的活,擦了擦手,走了过来,从吴嫂子接过年陶,抱在怀里。
他朝着南巧憨厚的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南巧看了一眼什队的几个兄弟,便问吴大哥:“苏满树是跟唐启宝他们一起出去的?”
吴大哥摇了摇头,老实回道:“满树是跟顾以一起出去的,唐启宝没有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