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巧跟在他身后,顿了顿脚步,然后忽然拎起裙摆,小跑着追上他,笑着道:“好,我们回家。”
对,回家,跟苏满树一起回家!
虽然南巧有十天没有在家里过夜,但是她每天都会回来收拾家里。她可不想让家里,变成跟上回从山洞里回来时的那个样子,到处都是灰。
回家后,苏满树就脱了铠甲,换了衣服。南巧也终于看见了他手臂的伤口。上面依旧缠着绑带,但是他活动起来十分灵活,似乎已经没有大碍了。
见南巧盯着自己手臂上的绷带看,满脸的担忧和紧张,苏满树解释:“伤口已经无碍了,就是穿铠甲不方便,我就又缠上了绷带。”
他见自己解释完,南巧脸上的担忧表情更重了,急忙又说:“真的没事了,你看我活动自如。”
南巧脸上的表情依旧全是担忧,而且似乎并不相信他的话。他没辙,小心翼翼地哄她,“不信,你拆开看看?”
南巧一点都没有跟他客气,真的伸手过来,直接就开始动手拆他的绷带。
苏满树无奈,他刚才不过是哄她,没想到,她还当真了,真的动起手来。不过,南巧动手时,苏满树一点都没有阻止,就静坐在木床上,任由南巧摆布。
解开绷带,南巧终于见到了苏满树的伤口,这时,她才真的放下心来。苏满树的伤口并没有痊愈,但是肉皮已经愈合了大部分,只留下浅浅的一道还没长好。
看着他手臂上的伤口,南巧又忍不住心疼了起来。本来苏满树的这道伤口就是不规则的,肯定要留下疤痕的。后来,他为了救她,伤口又浸了冷水,又被崩裂,最后感染化脓,伤口就更加疤疤癞癞的。如今,伤口虽然在愈合,但是他手臂上这道又丑又深的疤痕,是肯定哟啊留下来的。
苏满树看见南巧见了自己的伤口后,又开始失落了,忍不住问她:“这又是怎么了?小姑娘家家的,情绪怎么变化得这么快?”
南巧小声说:“会留疤的。”
苏满树一愣,无所谓的说:“这条疤算什么啊!你不会是因为这个,就要掉眼泪瓣吧?”
南巧仰头,皱眉说:“我没哭。”
苏满树看向她,忍不住伸手朝她的鼻头刮了一下,笑道:“还没哭呢,这鼻子上都能挂油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