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没有直接过来到灶房这边来帮忙,不然到了吴嫂子嘴里,弄不好就会变成,她被苏满树折腾了一夜没有睡!
南巧想要跟吴嫂子解释,她跟苏满树还没有……那个,只是,话到嘴边,她又实在说不出口,只能任由吴嫂子自己胡乱臆想。
她有时候,忍不住猜测,是不是因为吴嫂子在西北军营呆久了,这里又只有她一个女人,平日里她无事可做,便养成了一个爱幻想的毛病?可是,这毛病要是只幻想自己可以,不要总把目光放在她和苏满树身上呀!
面对吴嫂子,她真是欲哭无泪。
不过,很快,南巧的心就平衡了。因为她发现,苏满树对吴嫂子竟然也束手无策,甚至在吴嫂子教训他时,一脸茫然。
“姑娘家都是娇滴滴的,你一个大老粗,一定要怜香惜玉,做足准备才行,这样人家姑娘家才能少受些罪……”
苏满树任由吴嫂子说着,却完全不知道吴嫂子在说些什么,整个人都在状况之外,甚至还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南巧,可怜兮兮的,想让南巧出面,把他解救出来。
南巧掩唇偷笑,她才不会那么好心凑上去呢,她可是好不容易才从吴嫂子的唠叨下逃了出来的。
最后,苏满树从吴嫂子哪里解脱出来之后,满头大汗,累得像是脱了一层皮似的。他跟南巧小声抱怨:“听吴嫂子唠叨,真比训练和干农活还累!”最后他同情的看了一眼南巧,安抚她,“整日让你面对吴嫂子,真是辛苦你了!”
不过,吴嫂子这么误会了,倒也是有好处的,至少她不会再在南巧耳边念叨着,她和苏满树的事情了,也算是有得有失。南巧现在的追求已经不高了,就这个样子,很是满足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南巧这段期间,迷上了做衣裳,准确的说,是迷上了给苏满树做衣裳。她除了给他做了几身里衣外,又开始尝试着给他做长袍外衫。反正,她已经量过苏满树的尺寸了,想着给他多做一件是一件,用来打发时间也好。
苏满树最近总能收到来自南巧的衣裳,高兴坏了,几乎每得到一件新衣裳,都会在第二天穿在身上。他虽然默不作声,也没有对外人讲过,但是南巧还是发觉,他其实是在炫耀,很低调的炫耀,因为她明显的在他的眉宇间,发现了一股得意洋洋的劲。
对于苏满树的这种行为,南巧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愿意自娱自乐,她也就由着他了。
一天晚上,南巧睡觉时,突然觉得有人掀开了她床上的帘子。她吓了一跳,一下子就惊醒了。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脸严肃的苏满树。
苏满树正隔着被子轻拍着叫她:“南巧,穿衣服,快起来!”
南巧睡得很迷糊,脑子还在发懵,不知道究竟怎么了,愣愣的没有反应。苏满树已经急着把她的衣服拎了过来,不管不顾,直接往她身上套。
这时,她才慢半拍的听到,从外面传来的刺耳尖锐的号角声,还伴随着阵阵擂鼓声。
南巧也有点害怕了,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她从未见过苏满树这么严肃过。她从他手里接过衣服,手忙脚乱的穿好,小声问他:“出了什么事?”
苏满树没说话,而是从柜子里迅速的拿了一件厚实的军用棉大衣,直接套在了南巧身上。那件棉大衣,是按照苏满树的体型做的,南巧小小的身子被套在里面,简直就像是被一团棉絮给裹了起来一样。
苏满树也不管究竟南巧是不是舒服,拉起她的手,就急匆匆的往外走。
出门屋子的门,南巧才发现,外面一片混乱,棉花田梗上,到处都有人在跑,远处还有火光,最远处,她能看见一条条烟,像是传说中的狼烟。
战鼓、号角、狼烟?
难道是打仗了?
苏满树带着南巧快速的朝着大屋的方向跑。因为她穿了大棉袄,外面的冷风一点都没有吹到她,反而让她感觉很暖和。但是由于衣服太大,她跑起来十分费劲,动作很慢。苏满树牵着她的手,时刻小心注意着她,她若是脚下不稳,要跌了下去,他就会眼疾手快的扶住她。
跑了不远,南巧看见了吴嫂子。她正抱着孩子年陶,身边站着的是吴大哥,身后是他们什队的其他人。
有人大喊:“苏什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