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尤哩起身走进厨房,刚才乔浅打来电话:我想吃煮面了。
其实她并不擅长做饭,能拿出手的就只有煮面,知道乔浅不是真的想吃,只是找个借口来躲避她罢了。
等到余晖完全散去,乔浅终于回来,看上去情绪不错,说话的语气也有些轻快。
饭桌上乔浅轻轻道来,这次回去她一个人去过了很多地方,尤哩坐在对面双手捧着碗,眉间堆起了小山:“为什么不叫我一起?”
乔浅拿起鸡蛋放入口中,还没咽下去就急着开口:“你这么懒,太早你又起不来,从市里到老家需要3到4个小时,然后当天返回你受得了?”
尤哩撇嘴:“我受得了。”
乔浅却没有说话。
饭后,尤哩坐在沙发上开着电视发呆,乔浅洗完澡走过来向她道晚安:“今天有些累,我先睡了。”
尤哩看着她不作声,突然关掉电视,两步冲进房间,抱着被子和枕头出来。
乔浅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尤哩可怜地看着她:“今天看了恐怖片,我们一起睡好不好。”
乔浅却不上当:“你能自己看恐怖片?”
尤哩理直气壮:“能啊,国产的。”
乔浅顿时语塞,尤哩乘胜追击,推开她钻进房间,飞快地爬上床,然后抬头问她:“好不好嘛?”
“你都躺下了,还问我好不好?”乔浅灭了灯,掀开凉被躺进来。
尤哩睡在里面,睁着眼看向天花板,眼前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乔奶奶身体怎么样?”
“还行,我爸妈打算下个月接过来照顾。”乔浅回道。
两年前乔爷爷突发心肌梗塞去世,乔叔叔想把老人接到城里住,但无论怎么劝都不肯答应,好在乔奶奶身体还算硬朗,只好依了她老人家,一周两次回去探望。
“淘淘还在吗?”淘淘是尤哩邻居家的狗狗,小时候最喜欢跟在他们身边。
“在呢,不过生了一场病,瘦了好多,还是爱吃香蕉。”
“那个篮球场呢?”
“还在。”
“我们打牌的桥洞呢?”
“也在。”
“迎客松呢?”
耳边却没了声音,尤哩转过头去看,房间太黑,看不清乔浅的表情,她沉默了片刻,轻轻回道:“……都在。”
回忆就像一瓶老陈醋,闻着酸,吃着更酸。
尤哩突然翻过身抱住乔浅,瓮声瓮气地说道:“晚安,乔乔。”
乔浅回她:“晚安。”
尤哩做了一个梦,梦中一群蓝白色身影,画面越来越近,逐渐清晰起来。
从左到右依次是韩旭,乔浅,尤哩以及……孙衍,四个人骑着单车,迎着落日,一路上有说有笑。
一幅幅熟悉的画面,尤哩看着看着就笑了,然后笑着笑着就哭了。
那年,尤哩弄丢了教室的钥匙,那个人代替受罚;乔浅刹车失灵扭伤了脚腕,那个人从半路背到家;我们曾经坐在街头吃着豆浆油条,如今“我们”变成“我俩”,最后变成只剩下“我”。
后来,尤哩厌倦了豆浆油条,乔浅变得更加没心没肺,韩旭转学去了另一个城市,孙衍则不声不响地离开a市。
从此杳无音信。
作者有话要说: 改这一章快要哭了,心疼小哩子!
一封信,一封信呐……
——
作者:注意注意,情敌出现!情敌出现!情敌出现!最重要的事说三遍!
小哩子:……
乔浅:@胭脂
作者:乔妹好坏
小哩子:……
乔浅:疯狂@胭脂
作者:疯狂@胭脂
小哩子:疯狂@胭脂
胭脂:你跟着发什么疯?
小哩子:我就是排个队……
胭脂:情敌?
小哩子:别听他们乱说啦!
胭脂:哦。(凝视某人)
其他人:噢……
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瑜伽女孩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