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对气味极其敏感,如今它在阿桑的周围嗅来嗅去,突然发出奇怪的呜呜声。
阿清原本就在充满怀疑地上下审视着阿桑,见状猛然脸色一变,劈手给了阿桑一记耳光。“贱人!当初你答应过我什么?既然你苦苦哀求非要跟着我,便该将从前的种种一并改了才好。才不过安生了数日,你就背着我偷偷养别的男人!既如此,你何必求我给你熬什么药汁,得了脏病死了算了!”
阿清下手极重,阿桑一时间只觉得脑子嗡嗡的,反应不过来,待她恢复意识抚摸自己的脸颊时,五个高高的指印已经凸了起来。“没有……我不敢……”她委屈地辩解道。
但是她越辩解,阿清越是生气,顺手抓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头按到水中。“还敢犟嘴?再犟嘴就溺死你!”阿清凶狠地说道,他眼睛里一片血红,杀意陡起,掩饰不住。
清澈的水面上浮起一连串的泡泡。阿桑整个脑袋被按在水中,她拼命地挣扎,但是阿清却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没有女人敢背叛我。被女人背叛的耻辱,只能用你的命来洗清。”他低声喃喃说道,脸上显出极度扭曲极度痛苦的神色。
时间渐渐地过去,阿桑终于放弃了挣扎,她的手脚无力地蜷了起来,显然已经奄奄一息。阿清突然在这时把她的整个上半身从水中水淋淋地提起来。阿桑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大声地咳嗽,眼睛里不断有水涌出,不知道是水还是泪。
“那个男人是谁?”阿清像拎小鸡一般将阿桑拎起来,铸铁一般的大手紧紧扼住她的咽喉,“我给你一个机会,把那个男人杀了,我就饶了你。”
“没有什么男人。我只属于你一个人。”阿桑委屈地说道。
但是阿桑的回答激起阿清又一阵新的愤怒。显然,他是一个极度自信,只相信自己认定的东西的人。他重新将阿桑按到水里。“没有人能骗我!”他愤怒地说道。
“住手!”南离赶到那名叫阿清的男子面前阻止的时候,阿桑整个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她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人将她从水中扶起来,替她擦干脸上的水渍,温柔且怜惜地抚摸着她高高凸起的掌印。她觉得那种久违的感觉很是温暖,下意识想凑过去,但是她很快清醒了。她睁开眼睛,在看到面前的南离以后,宛如看到一条毒性猛烈的毒蛇一般,一脸惊慌,她身体开始急速地后退,退到阿清身边,如一株丝萝祈求大树的庇护一般,挽住了阿清的手臂。
阿清在看到南离现身的时候,忍不住双眼开始冒火,他冷冷看着南离将阿桑从水中救上来,整个人出奇地沉默,眼眸里一片杀意。直到阿桑慌里慌张地从南离身边逃开,挽住他的手臂,阿清脸上才绽开一丝淡淡的笑容,笑容里不失倨傲:“原来是你。我早听说过你的大名,据说阿桑根本不喜欢你,你死乞白赖着凑上去,成为她的夫君?可是她告诉我说,你们已经分开了。从季秀死的那一日起,你们就再无可能。既然如此,你又来缠着她做什么?”
阿清的言辞如刀锋一般袭来,南离的脸上只觉得火辣辣的疼。他其实也是一个相当骄傲的人,他本来有着极强的自尊心。但是如今,他却感到他的自尊心被阿清肆意践踏,所剩无几。“季秀死了,阿桑很伤心。你不过是长得像季秀,所以趁虚而入罢了,到底不是季秀,又有什么资格说,我们之间再无可能?”他竭力保持神色不变,大声问道。
“我当然不是季秀。那个窝囊废,守了她那么多年,竟然由着你凑到她身边,竟然由着她娶了你!”阿清一副很瞧不上季秀的样子,“可我不一样。不如你问问她看,我和你之间,她究竟会选择谁?”
阿桑紧紧挽着阿清的手臂,头也轻轻倚在阿清肩头,尽管在片刻之前,他曾经那么粗鲁残暴地对待她。她选择谁,简直是不言而喻的事情。南离口才颇佳,一向擅长辩论,但是他却无可奈何地承认,自己落在绝对的下风,几乎没有扭转颓势的可能。“可是,喜欢一个人,不是这样子的。她根本没做错什么,你怎么能忍心,把她打成这个样子?”南离声音颤抖着说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她了。是她死乞白赖地求我留在她身边。我勉为其难答应而已。”阿清声音里满是理直气壮的倨傲,“你说她没做错什么?她既然想跟我在一起,居然敢不留着完璧之身等着我,反而跟你们这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