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姜家风范。”南离定了定神,咬牙说道,“看样子你是真的很恨这次的罪魁祸首。不瞒你说,我们祭宫也在四处寻访此人。不如你猜猜看,此人会是谁呢?”
“是谁?”阿桑顿时有不好的预感。
南离看着阿桑阴晴不定的脸色,唇边全是冷笑:“就算我有意害人,难道那脏病是我凭空变出来的不成?自然是有罪魁祸首的。明白人随便想想也该知道,这罪魁祸首应符合几个条件。第一,生性风流,私生活放荡;第二,曾经同多个人不干不净……”
“住口!”阿桑喝道,她心如明镜,知道南离想把罪魁祸首栽赃到谁头上,“你这分明是公报私仇!秀秀他如今早已改邪归正,每日里连蒲柔家的大门也不出,循规蹈矩,又和这等祸事有什么关联?”
“究竟有没有关联,祭宫捉回去一审便知。”南离冷笑着,一字一顿地说道,“若阿桑大人不服的话,便请在姜寨里四处问一问,究竟是认为季秀循规蹈矩的人多,还是认为他放荡风流的人多?”
“你这是要挟!我们姜家的女人,岂能受人这般要挟?”姜姬怒道,“阿桑,你如今就告诉他,我们不怕被人要挟,那个男人命贱如地里的泥,你何曾放在心上过,就叫他捉去审问好了!”
阿桑却仿佛没有听见姜姬的话一般。她长长吐出一口气,突然间走过去拉住南离的袖子,她的脸在南离红肿的脸颊上摩挲。“痛吗?都是我不好,我带你去敷药。”她声音柔和地说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柔和里带着一股心不甘情不愿的味道。
南离初战告捷。他原本应该是开心的,但是他却实在开心不起来。阿桑因为季秀而这般,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讽刺?他心中难免又酸又涩,那股无名的火气无论怎么压也压不住。
“阿桑,你真叫我失望。从此这世上只怕再无姜寨了,你还总惦记着同男人儿女情长?”姜姬在他们身后遥遥说道,但是阿桑和南离都一副充耳不闻的模样。南离觉得姜姬口中的男人大概指的不是他,又或许就是他,他有些纠结,有些委屈,又有些烦躁,但是很快他就什么也不顾了。
他们刚刚进房,南离就朝着阿桑的唇狠狠扑了过去。那里有他熟悉的容颜,熟悉的气息。他那般凶狠地亲吻她,将她一遍又一遍地反复碾压和噬咬。他们太久没亲近过,他因此抛却了一些矜持的原则。房屋满溢着情欲的味道,他们如同战场上激烈厮杀的战士,扭打在一起,进或者退,仿佛想把长久以来的隔阂和猜疑在剧烈的喘息声中消弭一般。
“我恨你,你总是什么都不肯说,什么都要靠我来猜。”南离在阿桑耳边气喘吁吁地说道。
“我为了你做那么多事,你居然敢偷偷喜欢别人!”南离一边说一边凶狠地冲刺。
“你明明答应过我,只有我一个人的。为什么要娶侧夫?你对得起我吗?你倒是娶呀!哈哈,莫问哥哥死了,子羽不肯嫁你了,我看你娶哪个去?你要娶谁,我就让谁离开你!”南离时而哈哈大笑,时而呜咽抽泣。
南离又哭又叫又喊又闹的全过程中,阿桑却显得异常冷静。她面上少有表情,只是闷不做声地配合他的动作。南离起初尚忐忑,待到看到她眼角眉梢掩饰不住的春意,才晓得她其实颇为享受,只是不肯多说而已,当下心中一松,暗骂她太过狡猾。
“满足了?”雨住云收之后,南离大汗淋漓,整个人虚脱一般瘫在榻上。阿桑却披了衣裳长身坐起,声音里带着一丝冷峻,一丝讥诮。
“你什么意思?”南离心生警惕。
“你真是欲壑难填啊。”阿桑道。
南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大祭司实在是欲壑难填。虚张声势了半天,其实不过是想找个人睡你罢了。这又有何难?”阿桑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向南离身上拂去。南离一时不明白她要干什么,身体不由自主地随着她跳跃的指尖微微颤抖,甚至意乱情迷时溢出一两声呻吟,但是很快这呻吟便变成了惊叫和痛呼。
惊叫声中,南离眼瞳急缩,惊惧地望见阿桑眼眸里一片血红,露出细碎的牙齿,向他纤细的脖颈咬了过去。那一刻,南离再次想到深山之中凶猛噬人的花豹,他想起阿桑自幼是喝花豹的奶长大的。他喉间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