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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女尊]蒹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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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女尊]蒹葭_分节阅读_74(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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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斥候所说的一群年轻男子果真是一群年轻男子,事实上,他们实在是太过年轻了,满打满算不过十岁模样,眼睛里满是稚气的水光,一脸崇拜地望着阿桑,接受她的分派,欢欢喜喜地认真干活。这样牙口都没有长齐的半大小子,南离才不信阿桑能看得上。

    “大祭司!”半大小子们单纯得很,看到南离走近,纷纷欢呼着围了上去,目光中亦是崇拜。显然,无论是姜姓四寨的首领阿桑大人,还是祭宫的大祭司南离大人,对于这些少年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分别,都是既可敬又可亲、值得信赖和顺从的长辈。或许因为南离风度翩翩,气质不凡,形象比阿桑每日里爬摸滚打的接地气显得缥缈和神秘,少年们甚至更崇拜南离一些。

    阿桑对少年们的瞬间倒戈视而不见,她专心致志地蹲在水渠前,皱着眉头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南离好容易微笑着敷衍了那些簇拥在他身边的少年,轻轻走到她身边:“我知道你心里有气,骂我几句,打我几下都使得。只是不要不理我。阿桑,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们和好吧。”

    阿桑连理都没理他,手中捏着一段干枯的树枝在水渠里探来探去。南离看得清清楚楚,那水渠早已干涸,露出焦黄色的泥土。他心中转过了许多念头,依旧不知道阿桑究竟想干什么。或许,她只是纯粹不想跟他说话而已?

    这一日南离无功而返,恰逢赢牧诗前来探看。她作为祭宫之中仅次于南离的位高权重之人,对于堂堂大祭司受到这种虐待气愤不已。

    “可曾后悔?”赢牧诗冷声说道,她眼睛里仿佛又浮现出两年前的那一幕。那个总是身穿白衣的俊逸少年,那个她曾经全心全意呵护着的南离,在同她竞争大祭司之位的时候,显示出了前所未有的强硬。他说,合则两利,分则两伤,除非她归顺于他,否则,他们两个人只有一人能继续活下去。事后,她曾经问为什么他会如此拼命,他说他想跟阿桑在一起。

    “可曾后悔?”赢牧诗大声问。她想起她托妹妹赢初晴去姚寨求亲时候的场景,那时候,所有人都认为她和南离是天作之合,直到南离毫不迟疑地拒绝的时候。南离嫁给阿桑的时候何等轰轰烈烈,她还当他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想不到,才过了多久时间,先是季秀,接着是莫问,简直就没让人消停过。

    南离只管静静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旁人见到他这般神情,或许会认为大祭司胸中有沟壑,颇能沉得住气,但是赢牧诗几乎是看着南离长大,知道他这个时候其实只是很无措地发呆而已。毕竟,他将近二十年的人生长路中,一直顺风顺水,受尽追捧,从来没有遇到过被人嫌弃的情况。

    “南离,”赢牧诗的眼睛里浮现出柔软的情愫,“你太累了,好好休息吧。阿桑有眼无珠,你何必苦了自己。”她的手不由自主拂过他的肩头,想给南离一个拥抱,或者,若南离有更深层的要求,赢牧诗也是会欣然同意,毫不推辞。她是过来人,她看得清楚,南离这几日虚火上升,分明是孤枕难眠。

    “放开我!”南离的反应之大出乎赢牧诗的意料之外,他一抖肩,将她充满了友善的手震了下来,宛如震掉一只恶心的毛毛虫。

    “离我远些!”南离大声叫道,“纵使她不要我,也轮不到别人!”

    赢牧诗的脸色变了几变。她强行忍耐着不发火,不知道暗中耗费了多少精力,才使自己至少看起来平静如初。“她这般待你,你仍念着她,想跟她重归于好?”赢牧诗的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突然间她又笑了起来,“南离,你自己出面是不行的,只会跟她越闹越僵。你应该躲起来,让别人找她麻烦,等到她焦头烂额的时候,你再在适时的时候跳出来,卖她人情。这样你们自然而然就和好了。”

    南离将信将疑地望着赢牧诗。说到感情的事情,南离的确没有赢牧诗有经验。赢牧诗情史丰富,单是侧夫都有好几个。

    “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办吧。”赢牧诗说。南离没有回绝。

    于是整个稷下川的人们就看到了一场祭宫祭司同村寨首领之间的角力。赢牧诗以虐待大祭司、渎神之罪对阿桑提出弹劾,却终于被当做笑话一般弹压了下去:

    “大祭司受伤了?我们怎么不知道?”

    “赢大人,人家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的,你又何必枉做恶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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