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漂白身份,教授她做人做事的道理,好容易等到阿桑当上村寨首领了,她却要为了一个人尽可妻的男人,抛弃她这个母亲,抛弃对她一心一意的南离,抛弃姜姓四寨对她寄予厚望的子民,逃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跟那个男人风流快活。
“看起来,你所谓的娶侧夫分担家事、为繁衍之道做表率,都只是借口。”姜姬慢吞吞地说道,“你根本就是变着法子找借口,好跟季秀双宿双飞。”
“求娘亲成全。”阿桑道。
姜姬心中微微一动。一直以来,阿桑都没叫过她娘亲,而用的是“母亲”这个尊敬有余、亲昵不足的称呼。她自问没有抚养阿桑长大,被疏远也是咎由自取,因此也没有抱怨什么,可是有的时候,看到别人家母女那么亲昵,她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姜姬定定看着阿桑,这也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女儿。姜姬刚生下她的时候,也曾经视她为瑰宝。如今这块瑰宝已经长大了,她的容貌和姜姬年轻时候相似,又比姜姬多了几分妩媚,说话时候的神态,又和当年在姜姬身边甜言蜜语的姬燕明极其相似。她还是第一次叫她娘亲。
“你想过没有,季秀的身份。他的父母究竟是谁,我想你绝不会一无所知。你叫我一声娘亲,我和你父亲的过往,你自然也晓得。”姜姬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你如今爱季秀爱得发狂,什么都顾不上计较。可有朝一日,若季秀也如你父亲般做出对不起稷下川的事情,你又该如何?”
“我和秀秀在一起十几年。他的脾气秉性我最清楚不过。他心地良善,和父亲当年是不一样的。倘若……倘若我果真看走了眼,母亲大可挖掉我一双眼睛,砍断我的双腿,或者将我从祭坛高台上再扔下去一次,或者……或者把我跟秀秀生的孩子也掐死吧。”阿桑说道。
“大胆!”姜姬面色铁青,大声叫道。阿桑说的话,句句都有来历。当年姬燕明谋逆一事出,姜姬生生挖掉了一只眼睛,姬燕明被砍掉了双腿,尚在襁褓之中的阿桑替父母受过,被当时的大祭司姜妧从祭坛高台上扔下去,故而痴傻多年。至于孩子被掐死的典故,却是来自荷露。荷露因和敌人私通生下的女婴月儿,可不就是被姜姬亲手掐死的?一时之间,前尘往事扑面而来,逼得姜姬喘不过气来。
她们说这些的时候,季秀就在外面偷听。他把整个身体贴在门板上,将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心中又是感动又是甜蜜。到了这时候,他再也按捺不住,直接推门进去,挨着阿桑并排跪下,向姜姬说道:“我不知道我父母是谁,也不想知道。请您放心,我绝对不会干出对不起稷下川的事情的。”
季秀说完这话,目光便直直望向阿桑,既深情又专注。阿桑高兴极了,不顾姜姬就在她对面,凑过去对准季秀的唇亲了一下。季秀也不顾一切地回吻她。便如同天雷地火一般,两人全然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忘情拥抱亲吻,不顾这样的场面在姜姬看来是如何的有碍观瞻。
姜姬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却修身养性多年,看到这样火爆激烈的场面,一直好涵养地忍耐着,直到她觉得两人很有可能在她面前上演一场活春宫的时候,才忍不住轻咳了一声。
阿桑身子一僵,终于回过神来。她整了整衣服,复又乖乖在姜姬面前跪好,她的脸上一片春意盎然,犹自喘息不定,那双眼睛里异彩连连,却又透着哀求和期盼。季秀也是一脸如临大敌的样子,看着姜姬。他们似乎觉得,姜姬可以主宰他们的命运。
姜姬笑了。她慢吞吞地说道:“你想娶季秀,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三个条件。”
“什么条件?”
“第一,每月里你跟南离过夜的日子,必须比你跟季秀过夜的日子多。”姜姬道。
阿桑一下子急了。“那怎么可能?他心肠不好,又看不起我,我现在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娶了他。我不想和他睡觉!我只想跟秀秀睡!”然而看到姜姬严厉的目光,她又退缩了,“既是这样,我就挑我来月事的时间去寻他,或者挑祭宫最忙的时间。这样……大概可以吧。”
姜姬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女人变起心来就是这么的可怕。阿桑并不是其中最过分的。只要阿桑能摆平南离,就由着她去,若是摆不平时,反被欺负了,阿桑也别指望她姜姬会为她做主。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