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阿桑吃亏。两个人又你追我逃了几圈,眼见阿桑就要被子羽揪住了,便有神官在旁边提醒她:“快去寻大祭司!去寻大祭司救你!”
一语惊醒梦中人。事态紧急,阿桑再也顾不得同南离置气,当下想也不想,直接往南离日常起居的寝殿奔去。
这些日子南离抑郁苦闷,每日里茶饭不思,直至拂晓时分才迷迷糊糊睡去,突然听到祭宫之中一片喧哗。他正欲起身探看究竟,就见阿桑慌里慌张地闯了进来,大声叫道:“南离,救我!”也不等他回答,已手脚并用爬到榻上,钻进了南离怀里。
南离遭阿桑冷遇已有月余,此时突见阿桑从外闯入,继而投怀送抱,禁不住又惊又喜,揉了揉眼睛,只怕犹在梦里。
他软香温玉在怀,正待问清楚阿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便看见子羽满头大汗地闯了进来。
“把阿桑交出来!”子羽喘着粗气大叫道,“今天她非得给我个交代不可!”
南离尚未开口,却见阿桑已经如同受惊的小动物一般,直接将头钻进了锦被之中,钻进去之前还向着他求恳般地看了一眼。
南离会意,继而胸怀大畅,索性随着她的意思演戏,一脸茫然道:“阿桑?阿桑不在这里啊!”
子羽大怒。“你重色轻友!你跟她串通起来骗我!她的鞋子就在榻前,你还想帮她抵赖?还有,她人藏在被子里,可是这头发还没藏住呢!”
却原来阿桑头发又长又密,人虽钻进了被子里,仓促之间这头黑发却是未能藏住,有几缕露在了外面。子羽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上前,用力扯那头发,阿桑吃痛,不得已从被子里现身出来。
眼见两人拉拉扯扯,南离急忙上前调解,先将阿桑的头发解救出来,将她护在身后,这才向子羽说道:“子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阿桑懵懂不知事,你这么大个人了,又是祭宫里的见习祭司,难道也跟着她胡闹不成?”
子羽甚觉委屈,心中羞恼有增无减,指着阿桑道:“南离,我就知道你准会护着她。可你先问问她做的事!”
南离回头,探询地看了阿桑一眼。阿桑一副理亏的样子,却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肯说。
子羽大怒:“你敢做不敢认吗?”他和南离本是无话不说的朋友,当下也就不顾事情有多么丢人,一五一十将事情的经过,阿桑到底说了什么话,一股脑都全说了出来。他说完了,一脸期待地望着南离,指望南离为他做主,好好说阿桑几句。